他与西登摩尔都清楚,眼前这位是修行者,而且不是初入修行的存在,哪怕是仓促之下偷袭对方,也不可能成功。
值得庆幸的是,这是在城内,兄弟二人不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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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持续了很久,云奕一度也是额头渗出汗水。
西斯摩尔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打转,大气不敢出,生怕干扰到对方。
“呼!”
一声如老牛般的喘息从西登摩尔口中传来,在西斯摩尔眼中,云奕那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般的身躯也在这一瞬间放松下来。
云奕刚要站起,脚下却突然像被抽走了筋骨一般,软绵绵的,踉跄着往前跌,若不是西斯摩尔眼疾手快,犹如一阵旋风般扶住了他,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搀扶着云奕到桌旁坐下,并为之奉上茶水,余光则是一个劲儿观察床榻上的西登摩尔。
“他没事儿了,需要时间缓缓。”云奕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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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沉默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床榻上的西登摩尔终于有了反应。
“嘶!”
他皱着眉,睁开眼,想要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胳膊一阵酸疼,有些使不上劲儿来。
下意识看向前方,自家老弟和云奕这两个大活人自然是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西斯摩尔快步走来,目光在对方的右臂上打量着。
“兄长,感觉怎么样?!”
“有些酸疼,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西登摩尔刚毅的脸上稍显困惑,直到对方来到身边,这才将声音压低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请来的?这是他治好的?”
“是我。”云奕睁开眼,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步伐不再虚浮,而是格外沉稳。
脚步声踩在西登摩尔的心跳上,以至于使得他感受到一丝丝的窒息。
短短两三句话的功夫,他心里对事情的经过已经有了推测。
“我这一次的伤,是前辈你的手笔?”西登摩尔突然硬气的说道,扶着床沿的手指,也微微扣紧。
“非也。”
云奕淡定的摇了摇头。
“是你之前精血紊乱伴生的症状,只不过它们不会封堵心脉,而是干扰四肢。”
“当时它们并不明显,我也无法确认位置,也就只能暂且搁置。”
说着,云奕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离开的时候曾提醒过令弟,也是他刚才请我来的。”
西斯摩尔见云奕这么说,紧盯着自家兄长,立刻补充道。
“前辈说的没错,他确实悄悄提醒过我,前辈所说的事情应验后,我出门就是为了寻他帮忙,只是没走多远便在街上遇见。”
“咳咳。”
通过西斯的补充,西登摩尔抬起眼皮,目光平静的打量着云奕。
“前辈两次救在下于水火的恩情,我们兄弟二人铭记在心,黄白之物不足以表达,前辈想要什么,家中之物随便取之。”
“都是些身外之物,寺庙里的和尚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一种大功德。”
云奕的视线并没有随着西登摩尔的话,扫视屋内的东西,而是再一次来到对方床榻旁,伸手朝着对方的手臂探去。
西登摩尔本能的有些抗拒,最后还是忍住了,任由对方抓住自己的手腕。
手腕处传来温暖的感觉,云奕掌心的温度很舒适。
“嗯,体内的气血已经梳理正常,这几日注意歇息,切勿劳累过度,就能完全恢复。”
说完这些,云奕起身挪步,并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俨然一副告辞的意思。
眼瞅着对方真要离开,西登摩尔两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晃动的眼珠在交流着什么。
“前辈请留步。”
西登摩尔抬起手,朝着云奕的背影呼唤了一声。
接着,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前辈不求回报是前辈的格局,但有恩不报就是在下不懂规矩了,前辈上一次向在下打听那个人的样貌,不知道是否还需要,在下可以描述给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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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话?我还能骗兄长你不成?”
“这么看,他确实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这一次是不是他使得手段还不好说。”
“啧,我也看不出来,修行者的手段隐蔽,根本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