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声音也没了训斥的心情。小三跌跌撞撞地冲进帐篷,喜道:“老爷,少爷送药来了,装了十多个马车!”
“真的?快带我去看看!”公孙让惊喜的站起,这心道个徒弟真没白收,能解为师的燃眉之急!边说就边疾步往外走。外面没有房舍,到处都是他们这样救急用的帐篷,衣衫褴褛的难民三三两两靠坐,十几辆高头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人们想是也知道了救命的东西到了,木然的脸上也现出希望的神色。能动的自发的走上前,和前来义诊的大夫们一同搬卸。
这时,一直激动着的小三才想起手中的信件,忙递上前。公孙让看着手中的薄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激动。
原来纸上郑东特有的楷体写着:正疟和解少阳,祛邪上疟,可用小柴胡汤加减(柴胡、黄苓、党参、陈皮、半夏、甘草)。瘴疟需清热、保津、截疟,可启用生石膏、知母、玄参、麦冬、柴胡、常山,随症加减。久疟者需滋阴清热,扶养正气以化痰破淤、软坚散结,可用青蒿别甲煎;何人饮;别甲煎丸。也可用马鞭草浓煎服;独头大蒜捣烂敷内关;酒炒常山、槟榔、草果仁煎服。均为发作前1~2个时辰应用。下面还特别用加粗的字迹着重写了那几车青蒿。
公孙让看他说得像模像样,且有几味药材和自己的推演重合,顿时眼神发亮。等到老人连夜试验出了结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两个月里压在心里的阴霾终于被驱散,指派着众人如火如涂地展开救人工作。本来就清减的老头,越发瘦了,精神却很好,他早在完善了药方后,将之公布,让其他暴发时疫地方的人也得到救治。
获救的人们对其感恩不尽,自觉地为老神医和东方教主供起了长生牌坊,日日烧香祈福,可见百姓们心里是清明的,谁对他们好,他们清楚,也用他们的方式回报。
郑东听着远处传来的消息,师傅没事,还当了一次老英雄,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河间府的事结束,老人并不急着回来,传信说还要游走行医。郑东吐嘈地想,这治病救人的事竟比美老太婆还有魅力,把他师傅的心都勾野了,在外几个月了还不想回家。
不知不觉已是金秋时节,正是蟹黄鱼肥的时候。下面进贡上肥美的水产,再加上郑东上乘的烹调手艺,吃得东方的肚子上涨了一小圈肉,放郑东逮到机会好一顿嘲笑,其实他心里对终于喂胖了东方相当得意。
不甘心被爱人嫌弃的东方教主,灵光一闪,忽然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手一挥,提议摆宴。这场宴席是替郑东摆的,东方发现小孩的交友圈子很窄,除了和清风清雨偶尔往来,几乎没有其他朋友。他不知这局面形成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心里年龄三十多的郑东大叔不爱搭理那些小少年。
所以这次请宴的主人是郑东,宴请的也无一例处是20岁以内的年轻人,多是些世家小公子们和教中的青年才俊。
第52章
说是作东摆宴,其实根本不用郑东做什么,不过是吩咐一句罢了。徐管家办事稳妥,这些年来东方的府中内务全是他操办,东方当了教主后,全教的内务也一并落在了他肩上。这次也不例外,老管家像主人了解了宴请的对象后,也不拘泥于正殿里过于正式的宴席,而把席面设在了教内一处雅致又有意趣的园子里。
黑木崖总坛上的建筑大气磅礴,又连缠巍峨,有新的教主接任必定要动土修一修,几百年积累下来,珠帘绣幕,画栋雕檐,精巧韵志上也可见一般,放眼望去,规模到有些像行宫了。
众多庭院将整个总坛划成一个个私密的空间,其中又有各式的小径相连。郑东两人住的是主院,独立于众院之外,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座落于最高处。其他院子原是分给地位高的长老或堂主门主的,可任我行在掌权时并没那么做,只因他常练功受不了打扰。至到现在各各院子仍空着。每日有专人打理,景致很好,只是少了些人气儿。
徐管家找的这处园子有处座榭,左右有曲廊可通,桂花开得好,河里的水又碧清,很适合秋日暖暖的阳光下摆宴。摆着杯箸酒具的竹案就设在水榭中,郑东到时,人都已经到了,纷纷起身行礼。郑东一看,在座的十几个人里只有清风清雨他是认识的。只得请清风一一介绍:“这是五长老的公子,这是冯堂主长孙,这是刑部何部主的外甥……”郑东乐了,这就是个小型二世祖集会啊!
当下和众人一一见过。他来之前有作过功课,简单了解过几人的性格爱好,有意为之下,很快找到了能引人共鸣的话题,拿捏住了宴会的节奏。
众人见郑东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