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当于毕业实习,按说师傅的很多理念都很超前,常让郑东这个几百年后来的灵魂惊讶惊喜。
杨父点点头:“多听你师傅的,他总是为你好,他有时比为父想得要周全,你须好好孝敬他。”
郑东道:“儿子省得。”
师傅一代宗师一身医术全传给了他,但从没强迫自己以后继承依钵,甚至在他心无大志只想学药膳时,也没责怪过他。这些年来的学习,反而让自己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不可能总当着东方的副手,就算东方一直需要他,他也想要个属于自己的职业。他既看过了许多人的病痛难忍,也看过了药到病除的奇妙。他喜欢上帮助人的感觉。以后也愿意做个大夫,虽然可能不会像师傅一样将医术发扬光大,受人爱戴,至少不能堕了师傅的名头。
所以上次师傅的来信中师傅提起冠礼后,让他准备准备一起行医时,他就开始着手处理手边的事务。
杨父又问:“什么时候走?教主怎么说?”
“我还没和他说,不过总要等冠礼过了之后,师傅那时也会回来。”这里的人十八岁的冠礼犹为隆重,师傅信中言明了不会错过。《礼记•;冠义》上说:“成人之者,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就是说行冠礼者,将转变为正式跨入社会的成年人,要开始履践相应的德行。他虽然内芯已经熟透了,可是还得入乡随俗,再办一次成人礼。
“爹,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在说你以后的伴侣问题。我没逼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日后若是有合适的人,就娶回来,儿子必定是支持的,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杨父摸摸郑东的头,这个动作自从他独立有了差事后,就没做过,他也知道郑东这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认了真了。便也正色道:“好,我知道了。”不过,儿子这张漂亮的脸固作严肃的样子,真的很逗趣。
父子两人续完话,四人又玩了几圈麻将,杨父和老童都为赢钱而很开心,郑东点炮点得也很开心,变相的送些零花到两人手上。东方表现得与往常无异地,熟悉他的郑东却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作为教中最有权势的几个人,即使年底了也不代表放假,明日还有好多事要统筹安排,子时时杨父和老童两人各回各家。
东方却强硬地拉着郑东回了卧室,留下外厅一片狼藉无人打理。他们的院子本就是下人禁止入内的,又是除夕之夜,郑东早早的将守在外面的人都放了假。如今方圆十里只有他们两个。
当此之时,万籁俱寂,室内的火龙烧得暖暖的,鼻端还残留些淡淡的爆竹味。东方把人甩到床上,郑东对他没防备,被床沿磕了手臂,细嫩的皮肤马上就青了一块,不过他现在没精力理会手臂。东方到是见到了那刺眼的乌青,握拳忍住没上前,只是皱着眉不说话。
见东方正在不远处皱眉看着他,想拽过那人的衣袖,却被东方一个侧步躲开,郑东对着滑过的布料的手心一愣,很快回过神来问:“不舒服吗,是不是饭厅的油烟味太重了?”东方一直有些洁癖的,饭厅和小厨房离得近,带了些油烟味在所难免,又因自己怕冷没开窗通气,郑东以为东方不喜欢那些味道沾在身上,而他一直不说话,郑东当他是默认了。“我去浴室放水,洗个澡再睡吧”
东方却止住转身欲走了郑东,终于冷冰冰地开口道:“你……要离开?”
郑东联系了他前后表现,恍然大悟,原来是听到了他的对话,因这事跟他闹别扭!将人拉至床边坐下,这次东方到是没避开他的手,郑东暗松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不是要和你和你商量嘛,师傅教了我这些年,就提出这一个心愿。我不好违逆了他。”看东方保持不变的表情,继续道:“再说,我也想试试自己的水平,教中就那么几个病患,且给几颗药丸就好了,并不能让我有多大长进。”
“真的不会多长时间,我不过是跟着他一段而已,等他觉得我已经出师,就自己回来找你,这样可好?”
东方心情很不好,任谁在大年夜听了自己的恋人将离开自己远行,都不会好受。何况还是密秘筹划,自己被蒙在鼓里。其实他误会郑东了,郑东今天不过是和杨父偶然说起,具体还没有计划,当然就没和他说。对着软声恳求的小亭却发不出脾气,小亭说的很有道理,这个世界师徒伦常堪比父子,为人子女,哪有随意违逆长辈的呢。
他自己早没了父母,又没有师傅教导,对小亭有两个这样长辈是有些羡慕的,将心比心,如果是他也会如了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