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泡在池子里正睡的香甜,外面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少爷!不知少爷可否沐浴完毕?奴婢服侍您更衣。”
楼云听到少爷两个字时还迷迷糊糊的,当听到服侍他更衣时顿时来了精神。
他回头看到屏风后的倩影慌忙对外面喊道:“不麻烦姐姐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好的少爷,少爷的衣服就放在外面了,奴婢告退。”
听见关门声和远去的脚步声楼云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小到大爹虽然没有教他什么,但是礼义廉耻,忠孝仁义信。这九个字却让他时刻铭记在心。他洗澡时被姑娘看到实在不像样子。
楼云从浴池中出来用毛巾擦干身体。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衣服,是一套锦缎制成的华服,他以前听小惠说过一身锦缎衣服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
他穿上了这套衣服,料子非常软,感觉很好,穿上很舒服。他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只见到过坊间的绅士老爷,富家公子和衙门里的县太爷穿过。于是穿起来显得格外笨拙。
他穿好后无意间看了一眼面前的铜镜,铜镜中已经不是刚才那个风尘仆仆的乡下小子,而是一个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少年公子。虽然这身衣服很好,但是楼云还是把他换下来的那一身旧衣服,细细的整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包袱里。尤其是那件临行前小惠送给他的那件棉斗篷。
楼云拿着他的包袱出了浴房,门口有家丁迎候。
家丁走上前恭敬的说:“少爷!老爷吩咐,您沐浴完毕后请少爷前厅说话。”
楼云跟着家丁来到前厅,这时前厅中早已备下酒菜。而秋家众人都已经等在了那里。
除了秋庄主和刚才见过的秋雨铃,厅中还有两男一女。秋玉清一一为楼云介绍,雍容华贵明亮光鲜的****是秋玉清的夫人卓氏,面目俊美潇洒闲雅的青年是秋玉清的长子秋雨仲。而面带傲气的少年是秋玉清的次子秋雨文。楼云一一见过秋庄主的家人,秋庄主说他还有一个大女儿,名叫秋雨贞已经出阁不在庄中不能与他见面。
在席上秋玉清和秋雨仲对楼云可谓是嘘寒问暖关乎备至,而卓夫人则是礼貌性的面带微笑不发一言。秋雨文则是冷冷的看着楼云眼神中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秋雨铃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小菜便回房休息了。
楼云没有跟这么多人吃饭的经历,显得十分拘谨,对方说什么只是含糊的应声答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秋玉清想到了那封信的事情,便拉住楼云的手说:“贤侄啊,你初到庄中本不应该麻烦你。可这件事交给你我这个当伯伯的心里才踏实。”
楼云见秋庄主有事相托便说:“秋伯伯这是说的哪里话,晚辈被伯伯收留已经是大恩,如果能为伯伯略尽绵薄之力,晚辈定然义不容辞。”
秋玉清听到楼云的话很是满意便说:“贤侄也看到我家铃儿的情况了,铃儿从小便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这几天她的身体总是不好,我想把她送到我在城中的荷香别院里静养几天。可这庄中诸事繁杂,所以伯伯想请贤侄与铃儿一同前往荷香别院,代为照顾。”
楼云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便说:“秋伯伯不是晚辈不愿,只是我天生带毒,小姐又身娇体弱。恐怕我身上的毒性会伤到小姐。”
听到他们俩的谈话,秋雨仲看着秋雨文冷哼了一声,便对楼云说:“贤弟这无妨,铃儿的病无法彻底根治便是因为她的抗毒抗药体质。我与父亲要处理庄中琐事无暇照顾铃儿,所以就有劳贤弟了。”说完他便瞪了秋雨文一眼,秋雨文只是转过脸去只当没有瞧见。
楼云受到了秋庄主的礼遇,他的第一次请求不好回绝,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当晚秋玉清便派人用马车送他们去荷香别院。临行前秋玉清给了他们几百两银子和一个信封,叮嘱他们好生修养,若有闲暇在城中玩乐几日也无妨。
被送到别院中的当晚,楼云和秋雨铃都是十分拘谨。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怎么和对方相处,不过经过三日的相处,两人渐渐的习惯了对方。楼云这几日都是照着大夫给的药方抓药,回来后亲手给秋雨铃煎药,每碗药都是他亲口尝过一勺确认不烫后才给秋雨铃端去。而秋雨铃看到他这么辛苦的样子,每次都是强忍苦涩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除了抓药煎药,楼云也陪着秋雨铃下下棋,晒晒太阳,去街上走走。或者给秋雨铃讲一讲自己以前在安乐镇时的趣事。随着楼云无微不至的照顾,秋雨铃的身体果然有了很大的好转。他们在荷香别院住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