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公子却是哈哈大笑道:“武林第一人又如何?那不过是个称呼而已若是喜欢,武林第一人也可以让给你们,昔日儒家圣贤孔夫子也曾对孩童不耻下问,我对你们一拜,向你们道歉也没什么丢人的。”
天宇公子望向了临水月然后走到了坏掉的围栏前,望着远处那些乞食为生的乞丐与那些挑着担子行走的挑夫,在街上摆摊卖着各种几文钱就能买到的商品的小贩,勾栏院里唱曲的姑娘,茶楼街边的说书,唱大鼓的先生,耍把式卖艺的艺人。还有那些衣着暴露,站在门前拉客的娼.妓。身穿绸缎衣服,别着扇子提笼遛鸟的公子员外,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然后是一声苦笑。
天宇公子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都过来。”
除了装醉不醒的临水月外大家都走到了天宇公子的身后。
站的高看的远,这武昌城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天宇公子背着手站在那里,清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衫。
天宇公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们看,那些人那些是贵那些是贱,我想这个问题不难吧,”
这个问题确实不难,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来。
禄莹先是指着那些跪在街上乞讨的叫花子说道:“他们有手有脚却甘愿乞讨,他们说贱。”
天宇公子点点头说道:“不错,有理继续。”
然后慕容白作为贵族子弟自然也能一眼区分出,说道:“那些挑夫和商贩们都是一些钱银家资不是很富裕的人,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营生比乞丐要强上一点,但是他们和我们这些出身世家的子弟来他们就要贱一些。”
天宇公子点点头说道:“不错,慕容公子,南宫小姐你们大部分人都是出身世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要‘高人一等’,与你们相比他们确实算贱。”
天宇公子继续说道:“还有呢?”
李明月望着街上那些跟男子拉拉扯扯的娼.妓与勾栏院里那些唱着淫.词.淫.调的女子们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天宇公子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问道:“青莲门的这位姑娘有话但讲不妨。”
李明月直言不讳的说道:“那些站在妓馆门前穿着暴露跟男人拉拉扯扯的女人,还有那些淫.词.淫.调在勾栏院里卖唱的女子,她们都是贱人,身为女子不知检点。甘为娼僚,她们才是真正的贱人。”
林洛瑶看了一眼后面的临水月,然后说道:“李姑娘话也不能这么说,比如花魁状元临水月,她就是一个不错的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能歌善舞……”
李明月没有注意到刚刚林洛瑶的眼神,她依然直言不讳的说道:“临水月?她就是最大的贱人,我听说过她的名声,虽然不错,但是她却自甘下贱。”
天宇公子问道:“哦?她是如何自甘下贱了?还请小姑娘明示。”
楼云等人想起之前天宇公子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便想要示意李明月不要说,但是李明月也是一个直性子。
李明月依然直言道:“我听闻花魁状元临水月,国色天香才貌双全,向她求亲的王孙贵胄,名流文士几乎是数不胜数,她可以嫁给其中任何一个,她又没卖给哪家妓院,乐坊,她随时可以出那个‘火坑’,但是她却始终做她的花魁,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听李明月说完,天宇公子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林洛瑶,秋雨铃,楼云三人则是一脸尴尬的看着李明月,然后又看看躺在柱子上“醉酒而睡”的临水月。
幸好这位花魁姐姐喝醉了,正在熟睡,要是被她听了去,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临水月听完李明月的话,心中也是一笑,她并没有生气,因为这并没有什么好气的,临水月本来就是个风尘女子,就应该承受世俗对风尘女子的‘侮辱’,虽然她卖艺不卖身,但是也改变不了她是个风尘女子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世俗的眼光。
天宇公子轻咳一声:“青莲门的小姑娘说的也有理,林小姐你对下面这些人怎么看?”
林洛瑶看了看下面那些身穿绸衣腰缠万贯,脑满肠肥的员外们,然后看了看他们桌子上吃的那些菜,然后冷笑一声说道:“我觉得最贱的就是下面那些穿着绸子衣服的员外们。”
天宇公子问道:“为什么呢?虽然他们不比林家有钱,但也是颇有家资腰缠万贯,为什么林小姐要觉得他们更贱呢?”
禄莹等人也是有些不解,分分看着林洛瑶。
林洛瑶说道:“你们看他们吃的那些东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