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还这么恨自己吗?可是她最爱的东西,也是她爱的啊。为什么她的爱是自私的占有,而不能和其他人分享呢?
况且自己才是楼云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什么秋雨铃总是看不透这一点呢?
南宫璃有些迷茫,燕飞雪又叹了口气,南宫璃的性子是外柔内刚,但是这刚却是的坚强,勇敢。并不是包容。包容既是她的优点,但也是致命的缺点。
南宫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或许用一首诗可以形容南宫璃。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过南宫璃不曾出淤泥,从到大,她都生活在清水之郑从未见过真正的泥沼。这也是让燕飞雪不省心的地方。
钦差那里催的很紧,第二一早,楼云便带着燕飞雪与钦差一道前往京城了。
这一次走得急,并没有给楼云准备仪仗,不过楼云也不喜欢那些劳民伤财的东西,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他们便骑上快马一路赶奔京城,虽然王侯身边带上几个随从这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身边带个女人。这多少还是让钦差有些奇怪。
虽然带着女眷倒也没什么,但一般也是带上妻或者是随行伺候的仆役。
而燕飞雪既不像楼云的家属妻妾,更不像丫鬟仆人。但钦差也没有多问,毕竟朝廷上面最忌讳的就是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你却知道了。
知道的太多,这不是什么好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虽然燕飞雪和楼云相依相随,但是毕竟楼云是有家室的人了,燕飞雪还是还是很避讳着他的。
等到了京城,钦差将他楼云带进宫去复命,至于其他的随从就暂时在宫门外侯旨,燕飞雪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以前朱允常曾经带他们进去过。
不然她也不会认识云妃。
楼云则是直接被钦差带到了尚书房,先头人员已经禀报皇上了,皇上已经做好了接见他的准备。
楼云进入到尚书房后,钦差自然是先复命之后他便退下了,这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这个房间里只有楼云和皇帝两个人,连近身侍从都没樱
而且这个地方和御书房不是一个地方,尚书房是皇上和六部尚书议事的地方,只有尚书级别的朝廷大员才有资格来这里。
皇帝轻咳了一声,然后叫道:“秋爱卿,你到朕的身边来。”
楼云站起身来,来到了皇帝的身边,皇帝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差,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疲惫和病态。
皇帝抓住楼云手臂,借助他手臂的力气,站起来。
楼云则是扶住皇上,如果摔了皇帝,那可是罪该万死的。
皇帝指了指屏风之后。
楼云便扶着他走到了那里,屏风后面放着一套盔甲,还有一把宝剑。
皇帝伸出苍老的手,抚摸了一下宝剑,他道:“秋爱卿,当初朕便是手执此剑,定辽东,平高丽,北伐蒙古诸部,南诛奸臣。”
皇帝挣脱了楼云的手,然后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坐在霖上。楼云则是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皇帝摆摆手然后示意楼云一起坐下。
楼云现在是一身的冷汗,这个算是跟皇上平起平坐吗?
皇帝仰视着自己的那副盔甲。他道:“当年许多人就是这样仰望着朕的盔甲,看着朕的兵马踏进金陵城的。秋爱卿你在外多年应该听到了百姓是怎么议论朕的吧。实话实,不然朕可就要治你欺君之罪了。”
楼云没有接触过什么人,但是他自己却是饱读圣贤书之人。
他直言不讳的道:“陛下的靖难之举,无异于......”
皇帝平静的望着楼云,他道:“但无妨,今日在这里,没有什么君臣,只是姨丈与外甥,或者是亚父与义子。”
楼云直言道:“陛下此举无异于,犯上作乱。”
皇上听到楼云的回答后笑了起来。
楼云急忙拜倒道:“微臣该死!口出狂言请皇上恕罪。”
皇上笑完道:“爱卿的不错,什么匡君辅国,靖难之役,只不过是把犯上作乱的好听一些而已。朕这一生负过很多人,但最对不起的便是朕的子侄,前朝君主朱允炆。当时他为君,朕为臣。朕却将他除之而后快。这不是犯上作乱,这又是什么?”
“但是朕却比他更优秀,那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的优柔寡断。朕虽有愧于他,但却从未后悔过,如同之后的一切事情一般。朕从未后悔过,朕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了,但唯独一件事放不下。秋爱卿可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