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诸将的心里有疑问,但是却也不能抗命,现在蓝玉的人皮还在蜀王府里面挂着呢。他们可不想当第二个蓝玉。
楼云被他们一番讥讽也是没了脾气,但是他也想不通皇上为什么不下令发兵,楼云走到了皇上的寝帐外,但是却被锦衣卫拦了下来。
锦衣卫抱拳行礼客气的道:“卫国公留步,皇上有令,如没有皇上的召见,任何人不得进入皇上的寝帐。”
楼云没有强闯,而是很知趣的离开了,他知道皇上一定是在躲着请战的大将们。
楼云有些想不明白,皇上前前后后从全国征调了三十万大军,这些军队的日常开销可以是文数字。而且他们现在虽然没有深入草原腹地,但也在边缘了,粮草的补给也是一个问题。
这样多耗一日,便是多浪费一日的钱粮,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不过之前从皇上的态度上看,这次并不是没有把握的仗。
而且这么久过去了,为什么三十万大军还没有集结完毕?甚至还有部分部队留在关内。至今尚未出关。
对于这一点楼云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楼云在众将军那里吃了瘪,他也只能灰溜溜的回营帐了。
不过当他快要回营帐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在月夜下长吁短叹的。楼云仔细观察,这人是一个年纪约在三十上下的年轻人。
虽然身穿戎装,但却有一身书生的满腹经纶之气。不过看此饶装束却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一名千户。千户与瓦剌的千夫长大致相当。
虽然在军队之中的军阶不是太好,但是也不算低了,这个饶年龄比郭烨等人稍稍年长,如果没有关系提携的话,这个年纪升到千户已经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了。
楼云这个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楼云虽然是皇上的钦封的卫国公,但是他为人谦和,待任何人都一样,从没有那种恃骄的态度。
楼云轻声叫道:“这位兄台为何在此长吁短叹?”
千户回过头来,见到是楼云和他话,急忙弯腰行礼道:“原来是卫国公。人参见卫国公。”
楼云扶起他道:“不必如此多礼,兄台为何在此长吁短叹?”
千户道:“既然卫国公问起,那人便直言了。卫国公得瓦剌人军力部署图,又烧毁敌军粮草。此时我们应该趁敌军士气低下之机,出几只骑兵劲旅,长途奔袭瓦剌大营,不肖半月,我军便可大获全胜。至少瓦剌数年内不会再侵扰我大明的疆土。可是我军直到现在还未曾见有什么动静,瓦剌与鞑靼人相争,此时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一举歼灭的话,那么等瓦剌人消灭鞑靼,那我们就会重蹈大汉的覆辙。”
楼云见他很有见解。
楼云这个时候坐在了身旁的一辆装运粮草的板车上,他示意让千户也坐下来。
楼云问道:“那先生有什么好的见解吗?请不吝赐教!”楼云的称呼已经从刚刚的兄台,换成了敬称,先生。
千户道:“卫国公学富五车,见解谈不上。愚见倒是有一些。我只知道如果不趁现在瓦剌示弱,我们一劳永逸的话,那么未来我们就会再度会受到北方铁骑的威压,到时候关外的土地会尽数丧失。如果对方破了山海关直捣黄龙的话,那么我大明危矣,如果失去了长城险,那么对方便可以像靖康之时一般,中原之地将无险可守。到时唯一可以依托的便是长江了。”
“但长江自古以来便不是久安之地。”
楼云问道:“那依先生只见,瓦剌是我们的大敌吗?”
这个时候千户却摇摇头道:“不!依人愚见,瓦剌鞑靼虽强,但深居草原大漠,逐水草而居,不适中原礼教不过是疖癣之疾,龋心的是辽东的女真。如果我们关外遭到蒙古饶侵袭的话,辽东的女真人必将会起兵响应。女真亡我华夏之心不死。”
“辽东物产丰富,东南两面临海可操练水师,而女真人不像蒙古人那般死板,而他们在生活习惯上与我们汉人大致相似。无论是农耕,还是畜牧,甚至是冶铁都不输给汉人。辽东虽不是高皇帝远的地方,但那里龙蛇混杂的很,现如今我大明的心腹大患依旧是蒙古部族们。”
“如果将我大明比作大宋的话,那么蒙古部族便可以比作大辽,大辽虽强但宋却可与辽缔结澶渊之盟,女真虽弱可最终灭辽,灭宋入主中原的却是这个女真。”
“我担心的便是有朝一日我大明国体羸弱,内忧外患之时女真人会再度蠢蠢欲动,倒是恐怕这个下将彻底是韬光养晦的女真族的。”
楼云轻笑一声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