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私刑,简直是目无法纪!
“这里当真是大理寺么?”赵弘润冷冷地说道:“不晓得还以为是藏污纳垢之地呢!”
大理寺狱丞裴垲闻言皱了皱眉,高声喝道:“放肆!……我堂堂大理寺岂容你这小儿诋毁?”
“不不不,并非是我诋毁,而是这位大人你,你正在拆大理寺秉公执法的招牌!”
“你……来人,堵嘴!”狱丞裴垲也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气愤,当即命令狱卒用布堵住了赵弘润的嘴。
而在此期间,赵弘润却撇了一眼罗嵘,冷冷一笑:“打吧。……这一鞭子下来,你们这帮人,都得死!”
开玩笑,对堂堂皇子动私刑,这绝对是不赦的死罪!
裴垲闻言一愣,望着赵弘润那冰冷的眼神心里稍稍有些犯嘀咕。
然而罗嵘却全然没管这么多,嘲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们几个,给我将他的衣衫剥了!”
“呜呜——”
沈彧、吕牧二人瞪着眼睛嘶声力竭地吼道,一双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只可惜,他们的嘴早就被布堵住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弘润被剥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脖子处一串金锁。
“好家伙。”
一名狱卒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串金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但遗憾的是,摆着狱丞裴垲在这,他哪敢私吞,只好老老实实地交到了裴垲手中。
唔?
这串金锁一入手,裴垲顿时就感觉分量颇重,显然铸造这串金锁的金子成色极好。
看来此子家境还算富裕……唔,这样的话,回头给他家送个信,倒是还能捞一笔……
裴垲暗自点头,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这串金锁,他判断,这应该是此子的长辈赠予此子的长命锁,这不,上面还用阳文雕刻着此子的名字呢。
弘润
唔?弘?
裴垲浑身一激灵,再次仔细地审视这块长命锁,他骇然发现,这块长命锁的正面雕刻着弘润二字,而背面,竟然雕刻着一个偌大的姬字。
裴垲心中咯噔一下。
要知道姬乃大魏皇族的古氏称,而弘更是当代皇子们按辈分所排到的中名,这三个字凑到一起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裴垲只感觉眼前一黑,一抬头,瞧见罗嵘正举鞭要抽打那名十四岁的稚童,他连忙高声喝止:“贤侄!且慢!”
这一瞬间,在裴垲眼中那可真是千钧一发,因为这鞭子要是真的抽下去,正如对方所说,他们这群人都要死。
“裴叔叔,怎么了?”罗嵘不解地望向裴垲。
只见裴垲用惊恐的眼神望了一眼赵弘润,拉着罗嵘就走出去了监房。
一直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裴垲这才大汗淋漓地对罗嵘说道:“贤侄,你闯祸了,你闯了滔天大祸了!”
“裴叔叔这话什么意思?”罗嵘脸上愈加疑惑了。
见此,裴垲遂将手中的金锁塞到罗嵘手中,低声说道:“你速速回府,将此物交予你父亲,请他过来……或许他有办法化解这桩祸事?”
罗嵘纳闷地望了眼手中的长命锁,仔细一瞧,顿时面色苍白,结结巴巴道:“他……那个小子是……他竟是……”
“速去!”
罗嵘方寸大乱,毕竟他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自然清楚私囚皇子意味着什么。
顾不得与裴垲告别,罗嵘连奔带走地离开了,只留下裴垲一人在监房外来回走着,汗如浆涌。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罗嵘面色灰白地回来了,此时的他,脸上清晰可见有一个巴掌印,使得他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而在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穿朝服的朝廷官员,不出意外,必定就是他爹,位居朝中吏部郎中的罗文忠。
“罗兄。”一瞧见罗文忠,不知在监房外来回走了多久的裴垲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般,连忙上前述苦道:“嵘贤侄这回可是闯了滔天大祸啊!”
相比较裴垲,罗文忠显然要镇定许多,他朝着监房努了努嘴,问道:“还在里面么?”
“可不是!”裴垲满脸苦色地说道:“小弟哪敢进去啊!”
罗文忠想了想,说道:“此事急不得,你找个无人的监房,你我细细商议。”
裴垲连连点头,领着罗家父子来到一间无人的监房。
望了望房外,裴垲小心地将监房的门关了起来,忍不住又述苦道:“罗兄,你说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对皇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