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苦笑不已。
说实话,他对这位六皇兄的所谓雅风诗会没有丝毫兴趣,更别说还是在五月初五的端阳日。
要知道在五月初五的端阳日这一天,陈都大梁可是极为热闹的,登高、赛龙舟、挂灯,说白了,那就是与民同乐的一日,是玩的一天,赵弘润本来还打算带上苏姑娘,好好玩上一日呢。
“五月初五……走不开啊。”赵弘润讪讪地说道。
“这样啊。”赵弘昭闻言摇了摇头,故意用赵弘润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买回来这些画,可花了愚兄两千多两银子呢……”
“得得得,我去,行么?”赵弘润举双手投降了,目前的他,可背负不起两千多两的债务。
赵弘昭听了这话心满意足,随手将画交给身边的宗卫,笑着说道:“好好好,那愚兄就静候八弟到时候赏脸了。”
赵弘润无言地翻了翻白眼:“不过皇兄,按照历年的安排,五月初五那一日父皇应该会在文德殿召集咱们吧?”
的确,按照历年的安排,五月初五的端阳日,大魏天子会在文德殿设家宴,宴请宫内众嫔妃、众皇子一同聚宴,待吃完这顿宴席后,天子会领着众嫔妃、众皇子登上高台,欣赏那遍布陈都大梁的彩灯。
不得不说,端午是皇子们一年到头少有的能聚集到一块的节日之一。
以往的端午,赵弘润纯粹就是在天子面前露个脸,然后悄悄离宴各玩各的,哪怕不能离宫。至于今年嘛,因为手中已经有了一块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他原本打算着在天子与众兄弟面前露个面,然后就溜出宫去。不过若是这位六皇兄横插一手,他的计划显然就泡汤了。
“这一点你放心,愚兄的诗会安排在赏灯之后,父皇已允许愚兄邀请几位京中的俊杰一同赴宴,他们会坐在愚兄的陪席,待赏灯之后,我等便到愚兄的雅风阁,观灯品诗,啧啧……”
说到最后,这位六皇兄一脸陶醉之色。
得,那就是说我没办法溜出宫了。
赵弘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赵弘昭收起了脸上的陶醉之色,皱眉问道:“弘润,最近你可是得罪东宫了?”
“太子?”赵弘润愣了愣,不解问道:“怎么说?”
只见赵弘昭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说道:“具体愚兄也不知,只晓得,东宫在父皇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每日不学无术,只晓得出宫游玩,此举不合皇子礼教……”
“有这回事?”
赵弘润有些诧异,毕竟他这些日子往返于文昭阁与一方水榭,除了拜见自己母妃沈淑妃就是跑出宫与苏姑娘私会,并不怎么关注宫内的事。再者,大魏天子也并没有因为此事来指责他什么,因此,赵弘润还真不晓得那位东宫太子在背后戳他肺管子。
至于东宫太子对他的怨念,这一点赵弘润倒是并不奇怪,毕竟太子弘礼在吏部拉拢了一帮郎官,可没想到科试一事,那些郎官们有半数都被御史监被踢走了,这就意味着太子弘礼以往在吏部所花的精力全都白费了,也难怪他会心中气愤。
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担心,毕竟上一回科试之事,他父皇暗中摆了他一道,利用他与罗文忠的怨隙整顿了整个吏部,因此,这段期间他父皇对他的态度格外的包容,不但恢复了他的皇子月俸,还默许了他出入一方水榭的事。
因此,赵弘润倒并不担心东宫太子在这方面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在他看来,太子对他的气愤不过只是一时的,毕竟他赵弘润并不是那位东宫太子争夺皇位的生死之地,应该不至于会闹得很僵才对。
“总之你最近小心点罢,莫要被抓到把柄。”
“唔。”
闲聊了几句后,赵弘昭便起身告辞了。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这一日赵弘润早早地便起来了。
在寝阁沐浴更衣之后,赵弘润先带着宗卫们前往凝香宫拜见自己的母妃沈淑妃。
按理来说,他应当先往文德殿或垂拱殿向他的父皇请安,随后再去其母妃处,不过赵弘润并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他父皇处有的是皇子向他请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是他母妃沈淑妃那边,恐怕就只有他与弘宣兄弟二人会前往拜见。
可惜他这种重母轻父的做法遭到了沈淑妃的斥责,母子二人没说几句话,赵弘润就被沈淑妃赶出了凝香宫,勒令他即可前往大魏天子处,向其父皇请安。
赵弘润拗不过这位外柔内刚的母妃,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