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溃兵详细地将他们所知的情况告诉了暘城君熊拓,只听得后者频频皱眉,半响也没有开口。
良久。暘城君熊拓这才犹豫地问道:“熊琥呢?”
那几名溃兵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禀道:“当时魏军占据了浮桥,将我军兵士逼下鄢水,熊琥大人混在军中,或可能被俘,或……”
他没有说下去,但帐内众人却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或被俘,或已战死……么?
暘城君熊拓倦怠地揉了揉眉骨,不由地长吁短叹起来。
要知道。平舆君熊琥乃暘城君熊拓的堂兄,二人岁数相差无几,区别仅在于,熊拓乃当今楚王的儿子,熊氏一族的王族血脉,而熊琥则是旁支,属于公族。
如果用魏国的称呼来解释,相当于皇子与世子的关系。
但是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又是从小玩到大。因此平舆君熊琥一向鼎力支持暘城君熊拓,协助他在楚国扩大影响力。希望他日后成为楚国的王。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听说平舆兄熊琥或面临不测,暘城君熊拓不由地感到一阵揪心。
帐内,有一名将领见到熊拓这幅表情,连忙安慰道:“公子,熊琥大人吉人天相。多半只是不幸被魏军所俘,未见得……唔,未见得就真的那样了……”
“但愿如此吧。”暘城君熊拓微微叹了口气,旋即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不过,熊琥战败。某还真是没有想到……哼!来人,传某的命令,召西平的宰父(亘)、商水的子车(鱼),还有召陵的连璧,挥军北上,汇军于……鄢水!”
他口中的宰父亘、子车鱼、连璧,乃他暘城君熊拓麾下的三员大将。
“是!”
下达总进兵的帅令之后,暘城君熊拓又下达了对本军的命令:全军开拔!
此后两三日内,上蔡、西平、商水、召陵,屯扎在这四个已被楚国所攻占地域内的四支军队,共同挥军往北,兵锋直指鄢水。
而在进兵的过程中,暘城君熊拓诧异地发现,打败了平舆君熊琥六万先锋大军的魏军,似乎并没有趁势收复失地的迹象。
这不,从宰父亘、子车鱼、连璧这三位大将陆续传来的进兵消息中,暘城君熊拓并没有听说他们有遭遇南进的魏国大军,这让他有些纳闷。
毕竟按理来说,鄢水附近的魏国大军一鼓作气全歼了平舆君熊琥的大军,理当趁着军中士卒士气正旺,顺势收复他们魏国失陷的城池才对,怎么丝毫不见其向南进兵的消息呢?
当然,这里指的是魏国的大军,至于小股兵力,暘城君熊拓也晓得最近有不少魏国的骑兵队,不知死活,无休止地骚扰他们。
那些魏国的骑兵队以大概数百人为队伍,跟老鼠一样流窜在被楚军占领的地域内,不厌其烦地骚扰楚国的分散兵力。碰到小股楚兵便吃掉,而若是碰到数量众多的楚军,则果断地后撤,不给楚军反击的机会。
更头疼的是,这帮魏国骑兵根本不跟楚国的军队打近战,往往都是在远处放一波弓箭,然后也根本不理睬楚军士卒伤亡多少,只要楚军暴露反击的迹象,这伙人便立马撤退,撤退到一箭之地边缘,再放一波箭矢。
反复如此。
拜这种耍赖到几近无耻的战术所赐,无论是暘城君熊拓还是他麾下那三位将军宰父亘、子车鱼、连璧,如今都不敢再放出小股兵力去追击他们。
毕竟起初他们并不是很重视这些骑兵,因此,见对方一支骑兵的人数仅数百人,于是就随便派出了千余人的步兵去追击,可没想到,结果那千余的楚国步兵被那仅仅数百人的魏国骑兵吃得连骨头都啃干净了,几乎没有能逃脱的楚兵。
弄到最后。楚军只能派出数倍兵力的小部队去追击,可即便如此,那些魏国的骑兵仍能在有效用弓弩杀死了一部分楚兵的情况下,从容撤退。
事实上,这还算是好的。
要命的是,那些魏国骑兵有时分散行动。有时也会联合起来,这不,就在昨日,楚军的一支输运粮草的队伍被这帮人袭击了,负责运粮的三千楚兵全军覆没,车队上的粮草也全部都被焚烧。
当时暘城君熊拓这才意识到,魏国派出的那些骑兵,恐怕人数至少得有三四千。
“何等卑鄙无耻的战术!”
当时听到粮草队伍被袭的消息后,暘城君熊拓气地火冒三丈。
因为在他印象中。骑兵的作用无非就是在战场上排列成队伍,然后一齐冲锋冲击对方军队的防线,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