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楚国,仿佛全是由不公平以及阶梯差别对待堆砌而成,有时候赵弘润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等级制度如此分化明显的国家,非但没有亡国竟然国力还要超过大魏,实在是匪夷所思。
只能说,无数的熊氏贵族,掌握了整个楚国太多的权利与力量,他们高高在上,在许多非熊氏贵族的支持下。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命脉,在阶级矛盾中占据了太强大的力量,强大到非贵族阶级的抗争者根本无力争夺什么。
正因为这样,用平舆君熊琥这位熊氏公族,去进一步约束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名降将,这在赵弘润看来是一个更加稳妥的办法。
毕竟。若是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当真挥刀砍伤了熊琥,那么这份威胁的效果,要远比方才让他们杀死其余那些楚国俘虏更加有效。
毕竟在楚国,平民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伤害到了贵族,那么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甚至于还会祸及到家人。
换句话说,只要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当真挥刀砍伤了平舆君熊琥,那么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楚国将再没有这四名降将的立足之地。这四人除了真心投靠赵弘润,投靠大魏,再没有别的活路。
“某先来。”
在片刻的沉寂过后,屈塍率先拾起了地上的刀,在平舆君熊琥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用刀尖戳向熊琥的左腿,刀刃洞穿了整条大腿。
……
赵弘润愣了愣,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屈塍。旋即赞许地拍了拍手:“很好,屈塍。你赢得了本王更多的信任。”
屈塍面色如初,恭敬地抱了抱拳,退后了两步。
有了他这个“榜样”,谷粱崴、巫马焦、伍忌三人也坚定了许多,在赵弘润的示意下分别在熊琥的两条腿上划了几刀。
没办法,毕竟赵弘润还要平舆君熊琥活着。因此,只能选择位置不大紧要的双腿下手。
“啪啪啪——”
赵弘润轻轻拍了拍手,淡淡扫了一眼痛得在地上翻滚的平舆君熊琥。
可能是因为挣扎幅度过于剧烈的关系,平舆君熊琥嘴里的布团脱落了,只见他怨毒地盯着赵弘润。咬牙骂道:“姬润小儿,你……你不得好死……”
“嚯?”赵弘润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真是意外,还有力气辱骂本王么?留着些气力不好么?”
平舆君熊琥惨惨一笑,咬牙骂道:“雕虫小技,本君怎么说也曾屡次亲赴战场,似这等伤势,岂能令本君屈服?……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狗娘养的东西!”
……
赵弘润不悦地皱紧了眉头,尽管他没想着跟熊琥计较什么,但不可否认这厮的辱骂实在难听。
这不,宗卫种招面无表情地走了上去,一脚踩在了平舆君熊琥的腿上创口,痛得后者满地打滚却仍然大骂不停。
见此,浚水营大将李岌走上前来,轻轻推开了种招,笑着对后者说道:“小子,你不够狠,让我来。”
说罢,他在种招疑惑地目光中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随手丢给种招。
种招愣了愣,将小布包在手掌中轻轻摊开,众人这才发现这个小布包内装的是一些黄白色的固体小颗粒。
“盐?”种招的一句嘀咕让倒在地上的平舆君熊琥顿时面色大变,汗如浆涌。
“抹在他创处。”李岌淡淡说道。
种招不疑有他,抓起一小簇盐,狠狠地用力抹在平舆君熊琥受创的双腿上。
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平舆君熊琥死咬着牙,全身绷紧,额头汗如雨下。
这回,他是灼痛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见此,种招眼睛一亮,嘀咕道:“这办法不错……”
说着,他正要再抓一小簇继续抹到熊琥的创处,却被面色古怪的李岌连忙拦了下来:“够了够了,就方才的份,就足以叫这厮闭嘴……你再给他来一点,他就死定了。”
“小家伙不知轻重……”李岌嘀咕着将小布包又收了回去。
种招讪讪地挠了挠头,毕竟他也明白,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家殿下赵弘润是不希望这平舆君熊琥死去的。
“……”
赵弘润冷冷地看着痛地险些要晕厥的平舆君熊琥,见教训地差不多了,遂挥挥手说道:“够了,被他洗洗伤口,敷上刀药。……本王还留着他有用。”
没多久,便有几名魏兵从帐外取来的清水。倒在平舆君熊琥受创的双腿上,将盐巴溶于血液后变成的浓血冲洗干净,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