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楚,在经过那件事后。我二人都无法再在楚国立足,唯有投向那一位……所以,你最好别做出什么让我们怀疑的事来,否则,若我等活不成,死也会拉上你垫背。”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屈塍微笑着点了点头,旋即亦低声提醒道:“那么,我的话你们最好也记在心里。……这次回到楚营,那一位亲口允诺,凡事以我为主,因此,最好别再发生方才那样的事。”
“……”谷粱崴思忖着动了动嘴,在与巫马焦互换了一个眼神后,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见此,屈塍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换上甲胄,先到营内弄点东西吃。”
谷粱崴与巫马焦二人点了点头,在帐内换上方才子车鱼交给他们的甲胄,旋即三人结伴朝帐外走去。
刚出帐篷,他们便瞧见帐外对过站着五名似乎正在谈笑着什么的楚兵,那五名楚兵见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三人离开了帐篷,不动声色地跟随了上来。
显然,这是熊拓安排对他们三人盯梢的眼线。
“果然有派人盯着咱……”谷粱崴装作打量四周,借机瞧了一眼身后的盯梢楚兵,向两名同伴低声提醒。
“知足吧。”屈塍压低了声音,淡淡说道:“至少没光明正大地安排在咱们的帐外,否则,光是你方才的举动,就足以使其怀疑……”
“嘁!”谷粱崴撇撇嘴,没好气说道:“你以为某犯傻么?……正是巫马瞧见帐外没人,我才……”
“嘘!”巫马焦的低声提醒打断了谷粱崴的话。
原来,是身后那五名楚兵走得比较近了。
见此,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三人都不敢再低声说什么,只是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营地,一路询问过往的楚兵,来到了发放食物的地方。
不可否认,即便他们三人目前已暗中归降了肃王赵弘润,但他们肚子的待遇却与那三万楚兵俘虏差不多,只有离开魏军鄢水大营的时候吃过两个干馒头,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
这不,当他们从负责做饭的后军楚兵手中接过米饭与热腾腾的汤时,他们感动地险些要热泪盈眶。
因为当时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会变成枉死的冤魂。
好在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们活着回到了暘城君熊拓的大军中,并且,魏国的肃王赵弘润也许诺了他们种种优厚的待遇,优厚到他们的心已逐渐偏向魏国。
更不可思议的是,魏国的那位肃王殿下还用他那毫不客气,甚至于带有几分侮辱性质的言辞,成功地打消了他们心底唯一的顾虑,使得他们“三只蝼蚁”不必担心事成之后被会那位肃王殿下过河拆桥,“用靴子碾死”。
就在他们三人吃着军粮喝着汤水充饥时,忽然远处响起一阵喧哗。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三人心中纳闷,端着木碗走了过去,想瞧一个究竟。
走近了一瞧,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是那三万被魏军放回来的原熊琥军士卒,与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军卒之间的矛盾。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收纳了那三万被魏军放回来的战俘后,暘城君熊拓出自对军心的考虑,因此叫后军负责做饭的士卒优先照顾这三万人,毕竟这三万就像屈塍等人一样饥肠辘辘,看什么东西都像食物。
可当这帮人一窝蜂似的涌向发放食物的地方时,此时那里已有众多熊拓军士卒正排成长龙似的队伍,挨个等着领食物。
本来这件事无可厚非,因为在暘城君熊拓收纳了那三万原熊琥军士卒后,第一时间便是令楚将晏墨等将领为这三万人安排入住的帐篷,毕竟在天气如此寒冷的冬季,仅存一件单衣的原熊琥军士卒不可能在寒冷的夜里挨过一宿。
而在那三万原熊琥军士卒安排入住帐篷事宜的期间,熊拓军的士卒则开始领发放的军粮。
到这里,这一切都无可厚非。
可坏就坏在,那三万熊琥军士卒此刻早已是饿地前胸贴后背,强烈的饥饿感,让他们无法忍受排在八万熊拓军士卒之后领食物。
因此,熊琥军的士卒们向负责发放食物的熊拓军后军士卒提出请求,请求后者先给他们食物,毕竟他们在魏营时每天只能获得仅足够维持性命的微薄食物,而被魏军释放时,虽然每人领了两个馒头,但那根本不足以填饱肚子,更何况他们还赶了二十余里路程才来到熊拓军的大营。
对于这些人的恳请,监督着发放食物事宜的楚将思忖了一下,最终点头允许了,示意那些原熊琥军的士卒们也排成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