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他们只是无所事事地站在营墙上。焦急地看着战况却苦于无法参与其中罢了。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陈适、马彰、王述三人并非宗卫出身,因此自然不会获得百里跋的特殊对待。倒不是这三人能力不足的关系。
“这样下去可不成啊。”
在又是一日的上午,当麾下的鄢陵兵们逐渐开始忙碌中午的饭食时,不死心的王述又一次将陈适、马彰二人叫到了一起,三人就站在后营,嘀嘀咕咕地商议起来。
“陈适,要不。你去跟肃王殿下提个醒?我觉得肃王殿下应该蛮看重你的。”
“是……是这样么?”陈适有些没底气。
他并不清楚赵弘润是否看重他,他只知道,他曾经以貌取人,武断地觉得赵弘润年轻,便拒绝交出兵权。
而当赵弘润用出色的计谋证明了自己后。虽然他陈适立马诚恳地道歉,但即便如此,陈适心中还是没什么把握。
想了想,他迟疑说道:“王述,要不还是你去吧?据说肃王殿下最喜欢大大咧咧的莽撞汉子……”
“我?恐怕不太合适。”王述缩了缩脑袋。
王述还记得,当初在鄢水附近与平舆君熊琥作战时,赵弘润为了诱使熊琥贪功冒进,曾叫身边的宗卫假借他的名义逃跑,当时不明究竟的王述气地大骂狗娘养的,结果骂完才骇然发现,已换上了一身宗卫甲胄的赵弘润就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倘若赵弘润在战后教训了他,他倒是可以释然一下,可偏偏事后赵弘润提也不提,就跟忘了一样,这反而让王述难以自处。
这件事,存到如今都已成为他的心病了。
“马彰,还是你去吧,当初你比较听殿下的话,殿下应该不会对你有何意见的。”
陈适与王述合计了一番,最终将主意打到了马彰头上。
对此,马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话虽如此,可凭什么我一个人去?要去一起去!……你们若硬要我去,行,我就跟殿下说,我请求调到前军听用,到时候鄢陵兵,就有劳两位了。”
“你这家伙……”
“忒不仗义了!”
陈适、王述二人有些气闷地说道。
就在他们为此争论不休时,忽然有一群鄢陵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见此,三人不免都有些诧异,毕竟这些人是他们派往鄢水打水的,怎么光自己跑回来了?
水呢?水桶呢?
就在他们纳闷之际,那群鄢陵兵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般,连奔带跑来到他们身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三……三位将军,不好……”
“怎么了,慢慢说,难道你们碰到楚兵了?……可是楚兵欲渡鄢水?”陈适皱眉问道。
“不,不是。”一名士卒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道:“不是遭遇楚兵。也不是楚兵欲渡鄢水,而是兄弟们在鄢水用水桶打水的时候,瞧见有一支船队,沿着蔡河逆流而上……船上所打的旗号,正是暘城君熊拓的旌旗!”
“楚军的战船?有多少?”
“数不清,至少得有……有近百艘吧?”另外一名鄢陵兵不甚肯定地回答道。
陈适、马彰、王述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近百艘楚军的战船。沿着蔡河逆流而上?楚军想做什么?
三人皱眉思忖着。
忽然,陈适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变颜,惊声说道:“不好!沿蔡河可直达大梁……楚军是想借舟船之便,奇袭大梁!”
王述、马彰二人闻言亦是吓得面如土色。
“糟糕糟糕糟糕……”马彰连道了三声糟糕,回顾两位同僚道:“浚水营在此地,眼下大梁京防空虚……”
“这,这可如何是好?”王述急得抱着脑袋连连打转。
而这时,陈适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去找肃王殿下,将此事告诉肃王殿下!”
三人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朝着帅帐而去。
不多时,他们三人便来到了帅帐,在通报之后,宗卫张骜撩起帐幕在帐内朝外望了一眼。
“是三位啊……”
张骜也是认得陈适、王述、马彰三人的,走出帐外,举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肃王殿下还在歇息,三位若无要事。莫要打搅。……被人吵醒时的殿下,脾气可远没有平日那么和蔼。”
见此,陈适压低声音说道:“张骜大人,是这样的,我等刚刚获悉了楚军最新的动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