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将。便正是砀山营的大将军司马安。
这支楚军……
勒住了胯下战场的冲刺,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面无表情地观瞧着在河岸旁结阵迎敌的那支楚军,心中着实有些吃惊与意外。
在他看来,远处的那支楚兵刚刚在蔡河上险些遭遇灭顶之灾,按理来说,此时应该是慌乱地几近崩溃才对。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待他率领大军杀至时,这些楚兵应该是亡命朝南逃离,如此一来,他司马安便可率领砀山军的骑兵随后掩杀,毫不费力地将这支楚军全歼。
可没想到,这支楚军非但不逃离,反而在河岸旁原地结阵,摆好了迎击的架势,让司马安的设想彻底成空。
哼!似乎逮到一条大鱼……
司马安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
很显然,只有可能对面的楚军有着一位统率力不俗的楚将,才能在此等情形下让楚兵们听从其的调遣,在原地结阵迎敌,而不是愚蠢地尽皆向南逃离。
不过司马安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即便那些楚兵们很聪明地选择了原地结阵迎敌,也无非只是延长了这群人苟且偷生的时间罢了。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在他砀山军的军势下幸免!
“结阵!”
随着司马安一振臂时的那声喝令。
那些明明混乱无章冲至此地的魏兵们,竟然在短短几日呼吸间便停住了冲锋的势头,整整齐齐地摆列好阵型。
这一幕,楚将子车鱼看在眼里,不由得皱了皱:这是何等精锐的士卒!
想想也是,只有那些平日里经过艰苦训练的士卒,才能在那种混乱无章的情况下迅速排列好阵型。
“踏踏踏——”
只见那砀山营的前军步兵,左手举着一面盾,右手握着一杆短枪,整齐有序地朝着那支楚兵迈进。
对于这些个魏国的步兵,子车鱼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比较担心这支魏兵中有数量不少的弓弩手,而让他欣喜若狂的是,砀山军的这支魏兵,似乎并没有多少弓弩手。
这让他心中大定。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对面的魏兵中若是缺少足够的弓弩手,便根本不足以击败他们。
因此,他立马下令全军紧缩防线,等待着魏国步兵的冲锋。
而注意到楚兵们迅速紧缩了防线,那位砀山军的大将军司马安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那些逐步向楚兵们迈进的魏兵们,忽然在距离那些楚兵十几丈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紧接着,那数千魏兵竟然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投抢的准备。
整整数千人,整齐地仿佛一人般做出投枪的动作,那场景简直堪称壮丽。
而这一幕,却让楚将子车鱼看得面如土色,从骨子里泛起阵阵凉意。
那些魏兵……他们不会是想……
子车鱼满脸骇然地猜测着。
还没等他猜测完毕,只见那数千魏国步兵同时投射出手中的长枪,顿时间,数千支短枪凌空飞起,朝着楚军的方阵投去。
而与此同时,那些魏兵们展开了冲锋,他们一面举着盾牌,一面从腰间抽出了战刀,齐声呐喊着,朝着楚军冲了过去。
这……
子车鱼简直懵了。
作为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大将,子车鱼这些年来与汾陉塞的魏兵交锋不断,但却从未与这支砀山军交过手,根本无从得知砀山军的战术竟然是如此的“另类”。
这该如何是好?
眼瞅着即将飞入自己军中的那些投枪,再瞧瞧迎面那些正朝着己方军势冲来的众多魏兵,虽说子车鱼也算是一位征伐经验丰富的将领,此时亦有些方寸大乱。
然而,流逝的时间却不等人,还未等子车鱼想出什么对策,那数千杆短枪的袭击已经来到。
顿时间,无数楚兵被那些短枪刺中,身躯被洞穿,惨叫着、哀嚎着摔倒在地,楚军防线的整齐,被这波投枪搅地一塌糊涂。
而要命的是,就在楚兵的防线出现混乱的时候,砀山军的魏兵一股脑地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砀山军的魏兵,单兵作战能力毫不逊色浚水军,只见那第一排的魏兵们用盾牌构筑起一道防线,齐声呐喊着,一齐朝着前方推攘,许多力气不足的楚兵,被推攘地连连后退。
而就在这时,那些魏兵们突然撤掉了盾牌,用右手上的战刀朝着他们整齐地挥刀。
“啊——”
又是一阵惨嚎,数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