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神色可以看出,他丝毫没有追究那两人的意思,就连殿中御史苏耿都当了一回泥胎木像,对那两位的越权之事置若罔闻。
虽然弘誉与弘璟都没有明说。但是他俩心中却清楚地很:近期内,小八弘润、百里跋、徐殷、李岌、宫渊等等等等,那些收复大魏失地、反攻楚国乃至于重创了暘城君熊拓治地实力的功勋之臣,将会是朝野上下的大风向。
只要迎合着魏天子的喜好,大肆宣扬夸奖那位讨伐楚国的有功之士,那么就必定能得到魏天子的欢喜。反过来说,倘若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鸡蛋里挑骨头。指责赵弘润不该越权调度汾陉塞的军队,那么。这个人的官途恐怕也就到尽头了。
没瞧见这次连最难缠的御史言官都没有开口针对此事发表什么意见么?
“听说了么?”
走着走着,襄王弘璟若有深意地提起了一件事:“前些日子,东宫向父皇献了一曲……”
雍王弘誉轻笑一声,随口回道:“《肃王破楚暘城君熊拓兵阵曲》。”
“皇兄知道?”弘誉惊讶地问道。
“呵,最近几日,宫廷内的乐坊。不是正在排演么?”弘誉咂了砸嘴,点头评价道:“还别说,那曲子真不错……”
“假借人手罢了。”弘璟撇了撇嘴,不屑说道:“愚弟可不信东宫有那等造诣。”
“骆瑸?”
“啊,必是那骆瑸无疑。”襄王弘璟有些嫉妒地说道。
如今作为东宫太子弘礼身边的首席智囊幕僚。骆瑸的大名早已传入了雍王弘誉与襄王弘璟的耳中,甚至于,这两位皇子也早已与那骆瑸交过手,自然清楚对方的能耐。
仅说一点,自从骆瑸受到东宫太子弘礼的重用以来,雍王弘誉与襄王弘璟某些私底下的小动作便还未有一次成功过,而相反的,那位东宫太子弘礼,却在骆瑸的辅佐下,多次揣摩到圣意。
就像这次,向魏天子献什么《肃王破楚暘城君熊拓兵阵曲》,可谓是大大博得了他们父皇的欢心。
即便再是懊恼,但是弘誉与弘璟亦不得不接受事实:因为骆瑸的关系,东宫太子弘礼这次借助他们那位小八弟弘润的几番大捷,再次博得了他们的父皇的欢心。
至于究竟是谁谱的曲子,谁在乎?
是东宫太子弘礼还是其幕僚骆瑸,魏天子在乎么?
想来只要是夸赞他第八个儿子的,魏天子都会欣然接受,并且暗喜不已。
“骆瑸这招……很高明啊。”
弘璟吐了口气,由衷赞道:“待等到小八他日凯旋归来,乐坊献上此曲,非但父皇欢喜,想必小八心中亦是欢喜……若是小八改投了东宫那边,相信你我可就要头疼了……”
说罢,襄王弘璟向雍王弘誉拱手行了行礼,告辞离开了。
……
望着襄王弘璟离去时的背影,雍王弘誉咂了砸嘴,一言不发。
这时,弘誉身后的宗卫周悦走上前来,一脸意外地说道:“看来,襄王是站在殿下这边的。”
“他?呵!”雍王弘璟轻哼了一声,摇摇头低声说道:“他只会站在他自己那边。……莫大意,依本王看来,这家伙,或许是我众兄弟中最有心计的……”
“最有心计的不应该是八殿下么?”周悦不解地问道。
雍王弘誉闻言吐了口气,摇头说道:“此心计,非彼心计也。……若论聪明机智,三个老三加起来也不会是小八的对手;但论手段诡计,小八斗不过老三的。……那家伙,在明明与本王联手的情况下。仍然不忘离间本王与小八,由此你便不难猜测,这是一个什么样德行的家伙!”
……
宗卫周悦不解地望着自家殿下。
“罢了,不提他了。”摇了摇头,雍王弘誉在思忖了一下后,对周悦道:“对了。周悦,回去后派人到李粱府上,就说本王另有要事,不能去他府上拜访了。……别忘了替本王转达歉意。”
“殿下?”周悦闻言震惊地望着自家殿下,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李粱那可是户部尚书啊,自家殿下前段日子频频出入户部,不就是为了想办法搭上李粱那条线么,如今那位户部尚书明明对自家殿下已颇有好感。何以自家殿下忽然就变卦了?
“这……”周悦紧张地瞧了瞧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据我所知,东宫那边亦在拉拢李粱,若是殿下放弃了拉拢李粱的大好机会,岂不是将户部拱手相让于东宫?”
“让给他亦无妨。”雍王弘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