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哪怕都是心向着国家的人,但因为立场不同,看待不同,也难免会激发矛盾。
不过在这一点上。赵弘润显然是支持军方的,毕竟在他看来。无论削减哪方面的费用,也不能削减军费,毕竟这关系着整个大魏的存亡。
别看眼下击败了一个暘城君熊拓,可问题是,楚国几乎没有因为暘城君熊拓的战败而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说到底。楚国仍然只是畏惧齐国、畏惧齐王僖罢了。
更别说在大魏的北方,还有一个对上党、河内甚至是整个魏国虎视眈眈的韩国,眼下削减大魏的军费,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瞻也。
一言以敝之,就是要以德服人。
不过在赵弘润看来,这位圣贤的言论过于理想化了,毕竟天底下并不是人人都用道理说话的,想当初因为楚国使节遇袭一事,魏国向楚国反复解释,但楚王熊胥依旧下令对魏宣战,企图用拳头、用武力胁迫魏国归附楚国。
在这种情况下,光靠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因此,赵弘润一贯认为,他魏国若想在与邻邦的外交沟通中取得一定的话语权,那么前提是,他魏国要足够强大,就算国力不强,但至少军队要保持强大。只有这样,像楚国、韩国这样的强国,在无法短时间内按死他们魏国的前提下,才会收敛战争**,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与他们魏国交涉。
否则,就像半年前的那一仗似的,楚国两路大军攻魏,岂是魏人用道理可以退兵的?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非但将鄢陵军给扶正了,使其从原来一支卫戎军蜕变为正规军,又增设了商水、鄢水两支军队,毕竟单单驻军六营那总共区区八万正规军,并不足以应付赵弘润心中所预想的最糟糕的局面:楚、韩合纵。
不过他也明白,朝廷中无论是兵部还是户部,都不会轻易松口承认这三支新设的军队,毕竟这意味着朝廷每年将花费更多的军费与军饷。
总而言之,今日的庆功宴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的大戏在于明后两日与朝廷六部的争执,好在赵弘润手中有一张大牌,比如,此刻已被五千余浚水营严密看守起来的,那批堆放在祥符县的楚国特产。
然而让赵弘润感觉意外的是,在宴席期间前来恭贺他的二哥雍王弘誉,却与他提起了一桩并不想干的事。
唔,确切地说,倒也不算与他赵弘润浑然不相干,只是他对此并不感兴趣而已。
“……过几日,听说父皇有意设坛祭天,愚兄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人,比弘润你更适合主持祭天仪式。”
祭天?
赵弘润听闻此言愣了愣,毕竟他确实不清楚这件事:“因为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雍王弘誉笑了笑,低声说道:“为我大魏此次的胜仗呗……弘润有兴趣么?”
赵弘润狐疑地望了一眼这位看不透心思的二哥,总感觉他在谋划着什么,他想了想说道:“有没有兴致尚在其次,问题是……似这类祭天仪式,不是向来都是由父皇主持的么?”
雍王弘誉闻言,脸上神色难以捉摸,他淡淡说道:“往年是如此,不过你也晓得,父皇终归已迈向半百之龄,要他前前后后操劳整个祭天仪式。恐怕龙体难安,因此,父皇应该会在我众兄弟中选择一人,协助他主持祭天仪式。……弘润有兴趣么?”
赵弘润神色古怪地瞅了一眼这位二哥,因为在他看来,刨除迷信色彩。似这种祭天的仪式,最大的效用无非就是安稳人心,唔,顺便涨涨在大梁附近魏国百姓心目中的威望而已,说白了就是政治作秀。
而对于这种非实际利益所得的差事,赵弘润可没什么工夫去凑合,毕竟他手中有一大堆的事要忙,比如,与户部、兵部扯皮。构思对商水、鄢陵、长平等县的再建设等等。
他打算趁眼下他携得胜之威,将颍川南郡好好整顿一番,至少先巩固一下楚、魏边境一带的防御力度,使汾陉塞、鄢陵军、鄢水军、商水军这四支军队的驻防地连成一线,以免重蹈前一阵子被暘城君熊拓势如破竹攻入大魏腹地的覆辙,哪有什么闲工夫去理会什么政治作秀。
“二哥的好意小弟心领,小弟怕麻烦,似这种事……还是算了吧。”说着。赵弘润打量了几眼雍王弘誉,试探道:“二哥有兴致?”
也难怪赵弘润会往这方面想。毕竟雍王弘誉要跟东宫太子弘礼争夺皇储之位,哪怕势必得获得朝野更多的支持,因此,若能协助他们父皇支持祭天仪式,相信对他的帮助颇为巨大。
若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