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见东宫太子沉着脸默然不语,遂放缓了几分语气。
宽慰道:“罢了,太子殿下就莫要去惦记着人家的……与那笔钱物相比,终归还是嫡长之事更为重要。殿下还是想想过几日的祭天大典吧,若到时候太子殿下表现出色,相信太子殿下在朝野的威望必定大涨。”
骆瑸又宽慰了几句,可不知为何,东宫太子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这让他心中大为起疑。
“太子殿下莫非还有什么心事?”
太子弘礼闻言抬头瞧了一眼骆瑸,在思忖了良久后,终于咬牙说道:“老八……削了户部的财权。”
……
骆瑸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惊愕地问道:“好端端的,肃王为何要去削户部的财权?”
说到这里,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惊声说道:“难不成,太子殿下并非托宗卫向肃王转达索要一成战利的念头,而是通过户部?”
“比那更糟……”可能是因为想要骆瑸出主意,太子弘礼也不再隐瞒,索性破罐子破摔,咬牙说道:“老八早料到有人要动他那笔钱,因此叫浚水营派了五千兵前往驻守看管。……范骉那个蠢货,他口口声声向本宫保证,说是定能想办法让本宫得到一成战利,结果,他竟是叫他们户部的司郎、郎官们一道去垂拱殿,在父皇面前弹劾老八……”
骆瑸听得面色发白,嘴唇微颤地说道:“之……之后呢?”
“之后?”太子弘礼冷笑了一声,怒声说道:“老八连同兵部、工部,合伙削了户部的财权……”
说着,他便将今日早朝上所发生的变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骆瑸,只听得骆瑸目瞪口呆。
“高明!真是高明的手段呐!”摇了摇头,骆瑸长叹道:“真是想不到,那肃王竟还是只是年方十五的稚子。这招阳谋。当真是高明!……相信此时此刻,肃王麾下那商水军、鄢水军、鄢陵军三支军队的编制,恐怕也早已与兵部取得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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