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在那块与博浪沙隔着官渡河相对的土地,地理位置也同样优越,但遗憾的是,那里会受到大河(黄河)泛滥时洪水冲击的严重影响,不像博浪沙,稍稍位靠官渡河,被北侧的一块实地所包裹,轻易不会发生洪水淹没港口的灾难。
而除此之外,官渡河其余地方地理位置皆不理想,早已被赵弘润所放弃。
正因为如此,尽管赵弘润嘴上说着毫不在意,但事实上他心中紧张地很,生怕他二伯赵元俨因此说出既然如此就把博浪沙还给原阳王一系吧这样的话来。
好在赵元俨一脸沉思般地看着他,并未将那句话说出口。
见此,赵弘润心中稍稍有了些底气,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免稍显强硬了几分。
“二伯不妨回覆原阳王,若他执意要追回博浪沙,那索性就一拍两散,他多付五万白银给小小侄作为损失赔偿,而小侄则另外选择建造河港的位置;否则,便莫要贪心不足……”顿了顿,赵弘润冷哼着补充道:“若博浪沙一带兴旺起来,原阳势必受益。那份收益,要比他眼下所失去的那块荒地,有价值地多。”
……
赵元俨面无表情地盯着赵弘润,没有开口再说什么,毕竟所有的话头都被赵弘润给堵死了。
尽管他看得出,这个侄儿虽然口口声声对博浪沙并不在乎,但神色口吻依然还是希望能将这片土地牢牢捏在手里,这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拆穿此事?
毕竟凭着这个侄儿以往的性格,恐怕于博浪沙建造河港的事还真有可能一拍两散,到那时候,非但原阳王那一系不会感激他替他们追回了博浪沙,更会使他得罪眼前这个侄儿,以及站在此子背后的,那位曾经的兄弟,如今的大魏天子。
若是朝廷中有人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恐怕对会对他宗府有所抵触。
这便是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想到这里,赵元俨在沉思了半响后,最终还是决定,让原阳王赵文楷自己来做出选择。
“你先回去吧。”他沉声说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松了口气。他知道,他是说动眼前这位二伯了。
只要这位二伯别站在原阳王赵文楷那边,那么这件事就容易解决地多了。
赵弘润敢打赌,只要原阳王赵文楷瞧得出博浪沙日后的价值,他就绝对不会拒绝这份天大的诱惑,将本来能够坐落在原阳封地内的港口推出去。
至于如何肯定原阳王赵文楷能否看出博浪沙日后的价值。仅看他火急火燎地派人送信至宗府,希望能够将博浪沙交易回去,就足以证明。
当日,赵元俨果然按照赵弘润所言,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将他与赵弘润的交谈写在信中,派人立即送往原阳国的国主城。
而这封书信,其大概无非就是赵弘润所提出的两个选择:要么拿二十万两赎回博浪沙,他肃王赵弘润另外选择地方建造河港;要么。原阳国就老老实实地承认这桩事。
不得不说,当原阳王赵文楷看到这份书信时,内心十分不满意。
事实上,赎金二十万两白银其实无关紧要,关键在于后半条:若原阳国选择收回了博浪沙,那么,赵弘润将放弃在该地建造河港。
这才是原阳王赵文楷真正犯难的地方。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事实上。原阳王赵文楷也看出了博浪沙日后的价值,因此。当得知他儿子赵成琇竟然将这块地以区区十五万两卖给了赵弘润后,他怒不可遏地甩了自己儿子一巴掌,并且当即写信派人送到宗府,希望能挽回这个难以估量的损失。
但遗憾的是,正如他早先所预料的,被别人吃到嘴里的肉。又哪有轻易会吐出来的道理?
肃王弘润,那个年轻的侄辈,反过来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他坐在屋内的桌旁,皱眉望着那随着书信一起送来的一枚普普通通的石头,以及一只雕刻打磨精致的石偶。
他当然能明白这个小物件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事实上。原阳王赵文楷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不在博浪沙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那无非就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芜沼泽罢了。
但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感觉不甘心,因为若不是他儿子赵成琇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他原阳一系,原本可以得到更多。
“给本王将世子叫来!”赵文楷忍着愠怒吩咐府内下人道。
不多时,其世子赵成琇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屋内,尽管时隔两日,但依稀可见他有脸仍有些发肿,由此不难猜测当时原阳王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