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托人传话给她:施氏对本宫无礼,你怎得也陪着她胡闹?
乌贵嫔那个委屈,毕竟她起初只因为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宫内姐妹赏花而已,哪料想到其中还有那些门道?
于是乎,待下回施贵妃再次派宫女前来邀请时,乌贵嫔便托病婉言回绝了,没想到这也不成,如今乌贵嫔夹在王皇后与施贵妃之间,那是左右不是人,于是,满腹苦涩的她来到了沈淑妃这边,向她倾诉苦水。
施贵妃……那不是雍王兄的母妃么?
赵弘润听完了乌贵嫔的解释后,心中有些纳闷,毕竟在他看来,雍王弘誉可是一位极具气度的皇兄,或许他的才智不如睿王弘昭,但城府、权谋、手段,皆不是麒麟儿弘昭可比的,哪怕是在赵弘润看来,亦是一位出色的储君候选,比东宫太子弘礼强多了。
然而在听到乌贵嫔对施贵妃的埋怨后,赵弘润却诧异地发现,施贵妃非但小气而且嫉妒心强,实在很难想象,似这般小肚鸡肠的女人,如何养育出雍王弘誉那等杰出的皇子。
因此,赵弘润纳闷地将心中的疑问脱口问道。
没想到乌贵嫔听后摇了摇头,更正道:“施贵妃倒并不是心胸狭隘或者善妒,她只是针对王皇后而已……王皇后与施贵妃的恩怨,弘润想必也有所耳闻吧?”
赵弘润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们曾经是关系极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着就反目成仇了。……据我所知,似乎是王皇后要谋害施贵妃腹内的孩子……”
“嗯。”乌贵嫔点了点头,旋即苦笑说道:“因为此事,施贵妃对王皇后可谓是积怨已久,这点妾身倒是能理解,不过,个人的私愿牵扯上他人,这就有些不妥了……”
沈淑妃闻言纳闷地插嘴道:“当年是王皇后想谋害施贵妃腹内的孩子么?”
“宫内是这么传的。”乌贵嫔压低声音说道:“据妾身所听说的,王皇后当年暗中使人给施贵妃下药,致使施贵妃险些流产,好在施贵妃吉人天相,最后大人与孩子都保住了……”
“皇后?”沈淑妃满脸惊愕之色:“不像啊……”
“别说妹妹,姐姐瞅着也不像。不过当时。的确是王皇后最有嫌疑……”说到这里,乌贵嫔苦笑地摇了摇头:“这桩事,当年都数不清、道不明,更何况如今?施贵妃与王皇后积怨已久,如今又因为那么一桩小事再起争斗,她倒是如意了。就是苦了咱们这边夹在当中的……”
“姐姐不理会不就好了么?”沈淑妃不解地问道。
“谈何容易。”乌贵嫔苦涩一笑,不由地将目光望向沈淑妃与赵弘润。
也难怪,毕竟在乌贵嫔看来,沈淑妃性情淡然,不喜争权夺利,哪怕她如今逐渐受到魏天子恩宠了,妃位亦只在九嫔中垫底,更关键的是,由于她身体不好。根本无法夜夜伺候魏天子,因此,很多时候即便魏天子在凝香宫用饭,但等沈淑妃睡下后,最后还是选择别的宫下榻,比如她乌贵嫔的梅宫。
而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不喜争权夺利的沈淑妃的大儿子,恰恰是如今众皇子中最强势的肃王弘润。因此,宫内的妃子们如今与沈淑妃是井水不犯河水。比如上回那所谓的赏花,施贵妃就没有邀请沈淑妃,或许就是考虑到利用了沈淑妃后,会引起肃王弘润的不满。
相比较而言,她乌贵嫔的日子比较难过了,毕竟她乃三位贵夫人之一。属第二等妃位,比九嫔还要高一级,这就不可避免会被施贵妃拉拢用来对付王皇后,而要命的是,她儿子赵弘昭还不在大魏。而她又不敢将苦水向魏天子叙说,这也正是她此番来向沈淑妃述苦的原因。
毕竟在她看来,此时此刻真心实意会帮她的,宫内恐怕也就只有沈淑妃、赵弘润母子二人了。
而听闻乌贵嫔的述苦,赵弘润笑着说道:“姨娘莫急。……不若这样,姨娘近些日子多到我娘宫内走走,避开此事就得了。或者,干脆就搬到我娘宫内住几日。”
沈淑妃闻言眼睛一亮:“这倒是好办法。”
也是,由于两个儿子并不是随时都在身边,沈淑妃其实也想找个性格相近的聊友,乌贵嫔便挺适合。
“这……不大合适吧?”乌贵嫔显得有些犹豫。
她当然明白赵弘润这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想,施贵妃虽然是雍王弘誉的母妃,但应该还不至于敢惹眼前这位肃王,除非施贵妃当真是昏了头了。
“无妨,反正我早就答应过六哥,要代他照顾姨娘您的。”赵弘润微笑着说道。
乌贵嫔迟疑了一番,最终接受了沈淑妃母子二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