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警觉性的确非同一般。
嘁!
眼瞅着这位六王叔坐起身来,看似有些疲倦地用手揉了揉额角的穴位,赵弘润暗道一声错失报复的良机。
“唔?”逐渐清醒过来的赵元俼望了一眼穿着有些狼狈的侄子,奇怪地问道:“弘润,你昨晚去哪了?”
赵弘润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拜六叔所赐,我昨日在宿营地内那堆篝火旁熬了一宿。”
话音刚落,就见赵元俼用怪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赵弘润。不能理解地问道:“阿穆图的小女儿不是邀请了你么?”
“六叔觉得,我像是……”说了半截。赵弘润愣了愣,诧异问道:“昨日那名羱族少女,是族长阿穆图的小女儿?”
“是啊。”赵元俼耸耸肩,站起身来穿上衣服,一副感慨口吻地说道:“当初六叔初次拜访青羊部落,她看起来还只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啧啧,长大了这变化可真大啊……”说罢,他神色怪异地瞅了一眼赵弘润,一副你错失了良机的遗憾神色。
赵弘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六叔,我听说,陇西的魏人之所以与秦人结怨,是因为陇西的魏人假冒羌人,袭击了秦国的村庄,企图挑起秦国与羌人的冲突,是么?”
“……”赵元俼正在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皱着眉回过头来瞧了几眼赵弘润,狐疑地问道:“你听何人说的?”
“六叔先别问我是听何人说的,先告诉我这件事是否是这么回事啊。”
“……”赵元俼注视着赵弘润片刻,这才皱着眉说道:“不错,的确有这么回事。”说罢,他补充道:“六叔曾经劝过陇西的王族,告诉他们,此计太过于凶险,一旦事败,非但不能终结陇西与羌人的战争,更会树立像秦国那样没有必要的敌人。但很遗憾,陇西的王族,并没有听从我的建议。……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的,他们背着六叔我,还是施行了那条计略。”
果然。
赵弘润一听顿时恍然,摇摇头冷笑说道:“真是咎由自取啊。……六叔,你说我们为何一定要替那帮人收拾残局?”
“因为是同宗嘛。”赵元俼无奈地笑了笑,披上了袍子:“走吧,今日可是狩猎的日子。”
“唔。”在赵元俼的催促下,赵弘润这才出了小帐篷。
望着面前弯腰走出小帐篷的赵弘润,赵元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喃喃自语道:“在这宿营地内……弘润昨晚莫非遇到了秦人?这可真是……”
“六叔?你方才说什么?”走在前头的赵弘润好似听到了什么,诧异地回头问道。
“啊?哦,没什么。”
赵元俼微微一笑,跟上了赵弘润。
虽然赵弘润方才已经吃过早饭了,但还使陪着六叔喝了些羊奶。
而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六王叔赵元俼的宗卫们,以及赵弘润的宗卫们,陆陆续续地走了过来。
不知怎么,赵弘润总感觉他那群宗卫,眼神有些闪躲,显得有些拘束。
“怎么了,沈彧?”
赵弘润好奇地询问他的宗卫长。
只见沈彧面色讪讪,张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正巧这时,有一群羱族青羊部落的少女从他们身旁走过,其中有几名少女瞅着沈彧等人,相互嬉笑打闹着,甚至于还有几名大胆的少女。用热切的目光望着沈彧等人。
赵弘润当时就发现,似沈彧、吕牧、卫骄等人的表情变得极其尴尬,而穆青、高括等其实比较内向的,此刻更是面色通红,唯有比较憨厚的褚亨,此刻满脸笑容。傻傻笑着,也不知在笑什么。
见此,赵弘润还有什么不懂的,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了沈彧几眼,调侃道:“不错的一晚,对吧?”
只见沈彧满脸尴尬,连声解释道:“殿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赵弘润调侃道。
“呃……”沈彧、吕牧等人顿时语塞了。
见此。赵弘润心中暗暗感慨:他这些位宗卫兄弟们,昨晚过得恐怕要比他滋润多了。
真是热情啊,羱族青羊部落的少女们。
就在赵弘润眼瞅着沈彧等人拘束的样子暗自偷笑时,忽然,昨晚在晚餐时挑逗过他的那名羱族青羊部落的少女,六王叔赵元俼口中那位族长阿穆图的小女儿,不知从何处噔噔噔跑到赵弘润这一群人面前,就站在赵弘润跟前。气呼呼地瞪着赵弘润,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赵弘润所听不懂的羱族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