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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倒是没有哪位朝臣提出反对意见,毕竟赵弘润上一仗打地的确漂亮,以弱胜强、自身损失微不足道这暂且不说。还从楚国收刮来不计其数的财富,甚至还拐带回来五万投降的楚军与近乎四十万的楚民,大大提高了魏国的人口基数。
倘若换做其他哪位皇子,恐怕早有朝臣上书反对此事了。
——雍王府——
“奇怪,弘润怎么又揽下了这种差事?”
在听说此事后,雍王弘誉有些不能理解。
毕竟据他所了解的赵弘润的性格。赵弘润并不是什么事都会大包大揽的。
更何况,赵弘润上回出征楚国,在凯旋返回大梁后没少向雍王弘誉抱怨军营生活的艰苦,说什么军营内饮水紧张,半个月都难得洗一次澡,再比如军队里的饭菜简直要逼死人,从始至终都是腌肉野菜汤,因此,雍王弘誉十分纳闷这位八王弟竟然又揽下了出征的苦差事。
“难道是因为大将军司马安?”
雍王弘誉若有所思地猜测着。在几番深思之后,他逐渐猜到了这件事背后的隐情。
也难怪,毕竟前一阵子与三川之民合狩时,赵弘润借宿在青羊部落宿营地内的事,当时同行的人不是不知道,再者,司马安大将军眼里容不下外族人的恶习,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因此。雍王弘誉在沉思了一番后,便猜到了原因。
“看来父皇是在培养弘润啊。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弘润将会镇守边疆,成为手握重兵的一方镇守吧……”
雍王弘誉了然地喃喃自语。
毕竟目前魏国能独当一面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位而已,堪称捉襟见肘,而以赵弘润在上一次战争中所展现的才华。稍加琢磨,日后镇守一方绰绰有余。
只不过……待等弘润长大成人,不知哪位会被取代……唔,多半是睢阳的南宫吧。
不得不承认,雍王弘誉也是一位深有远见的逸才。
——禹水营——
“由肃王担任先行军的主帅?司马安为副将?”
在军营内。当正在操练新军士卒的南梁王赵元佐从侄子皇五子庆王弘信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亦露出了几分惊讶。
他口中的先行军,指代的便是此次出征三川之地的羯族部落的军队,毕竟这支军队出征三川的主要目的,正是为了给赵元佐眼下正在训练的这支西征军开道,协助后者突破三川之民的阻碍。
说白了,先行军的任务就是用拳头将三川之地的羯族人打趴下,免得后者去干扰西征军支援陇西的姬魏氏。
“千真万确,三伯。”见赵元佐眼中露出怀疑之色,庆王弘信连忙补充道:“那是垂拱殿发出的诏令,不可能有错的。”
这就奇怪了……虽说肃王乃王室难得的逸才,但论用兵,司马安那可是……
回想起自己曾经有一位亲如兄弟般的宗卫就是死在那司马安的枪下,赵元佐便感觉心口隐隐作痛。
是想借机磨练皇八子么?不过,用司马安作为磨刀石,四王弟对他第八个儿子,还真是寄托着厚望啊……罢了,这与我又有何干?
微微摇了摇头,南梁王赵元佐迅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全神贯注地操练麾下的新军。
毕竟,先行军的战场,与他以及他麾下的西征军,没有丝毫关系。
……
几日之后,肃王为帅的消息在大梁逐渐匿迹,取而代之的,则是高涨的战前气氛。
非但整个大梁的官员、民众都在私底下讨论即将打响的三川战役,而似兵部、工部、冶造局、兵铸局、虞造署这些部府与司署,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战争物资。
比如兵铸局。
如今在兵铸局司署内迎门的空地上,堆满了不计其数的武器与铠甲,如同山丘一般。
而从旁,隶属于兵铸局的文吏们正满头大汗地清点着这些装备。
“喂喂喂,这里堆放砀山军新装的场地……什么?成皋军的新装?那种事我不知道。”
“四千九百九十一,四千九百九十二……放下放下,你们做什么?该死的,本署(兵部)有令,先筹备砀山军的新装。……该死的!我方才数到哪了?”
在人声鼎沸的空旷场地。一筐筐清点数量的装备,以一套为单位,被搬上拖运的马车,运到兵部的库房,等待砀山军抵达大梁后,与其交割。
而兵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