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操练,像以往的演习那样,叫他们不带任何口粮,在砀山的山林中生存,并且,打败演习的对象。
当然,演习不算什么,关键在于失败一方的惩罚。
像什么失败者一方全员绕着动辄数十里方圆的砀山山陵跑圈,或者叫失败者一方负担起一个季度的全军饮水问题,从远处的山溪挑水上砀山,倾倒在山上的水池里,满足整个砀山军的饮水需求,别怀疑,司马安这位大将军干得出来。
更残酷的是,以上这些惩罚,是建立在全军正常操练基础上的额外惩罚,简直是惨无人道。
想到这里,季鄢、乐逡两位将军对视一眼,前者压低声音岔开话题。
“大将军,估算一下,肃王殿下此刻多半快到雒城了,咱们要与之汇合么?”
听闻此言,司马安脸上的阴沉表情这才徐徐消散,在思忖了一下后皱眉说道:“前往汇合吧,殿下军中如今皆是步兵,雒地阴戎据某估计仍有两三千的骑兵,恐有什么变故。”
商水军有那三百架连弩在,能有什么变故?
季鄢、乐逡二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想想也是,要知道前日夜晚在鸦岭峡的伏击战,可是让这些骄傲的砀山军兵将不敢再小觑商水军。
唔,确切地说是不敢再小觑商水军所随军携带的,那些由冶造局所研发的新式连弩。
那可真是够劲的兵器啊!
“话说,大将军,您与肃王殿下如今的关系还算不错,能不能从殿下手里弄一些连弩来?”
季鄢试探着问道。
这个问题,不可否认让司马安怦然心动。
事实上,他早已很多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最终,他还是遗憾地放弃了。
“冶造局的连弩……的确是威力强劲的兵器,但是,不适合我砀山军。”司马安一脸遗憾地向部将解释道。
也难怪,作为一名满腔热血的魏**人,岂会不喜欢本国的最新式兵器?
但问题就在于,砀山军是山地兵,他们以往的训练方式,以及以速攻、偷袭为惯用手段的战术,使得连弩那种兵器对他们的帮助微乎其微。
似那种连弩,适合在正面战场,或者是作为城塞、边塞的防守利器,若是用在攻伐征战,说实话,单单商水军用拉车驮着那些连弩的每日行程速度,就足以使司马安不得不忍痛放弃这种威力强劲的战争兵器。
大约一个时辰后,司马安率领着猎营骑返回了雒城一带,与赵弘润的大军汇合。
正如司马安等人所预计的一样,经过了一日一宿,赵弘润总算是带着砀山军的两支步兵营,带着商水军,抵达了雒城一带,而当司马安等人抵达与之汇合之后,赵弘润的先行军已陈兵于雒城城外,引起了当地羱族、羝族部落非常强烈的反应。
“唔?你们跟雒地的阴戎交锋过了?”
在见赵弘润之前,司马安见到正在负责清理战场的麾下将军白方鸣,疑惑地问道。
毕竟,司马安在这附近看到了不少身裹羊皮袄的阴戎尸体。
“交锋?”白方鸣抓了抓头发,表情怏怏地说道:“如果说似在鸦岭峡时那种打仗的方式,也算是交锋的话,姑且就算是吧。”说着,他耸耸肩,补充道:“反正,我就是看着商水军摆好连弩,然后对面那些阴戎不知死活地冲出来,然后一阵噗噗噗,再然后,我军士卒就负责在死尸上补一刀,顺便清理一下战场。”
他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而司马安在听到这番话后,也感觉有些无奈。
因为他发现,在拥有连弩那等战争利器的商水军身边,他们砀山军的步兵营简直就是沦落为打杂的护军了嘛。
这根本不符合砀山军的精锐之名嘛!
“殿下呢?”司马安问道。
白方鸣懒散地指了指身后方,耸耸肩说道:“正在因为是否要攻打雒城而犹豫呢。”
司马安一听就皱了皱眉,心说事已至此,那位肃王殿下还在犹豫是否要攻打雒城?
不尽快攻克雒城,难道要等羯角部落的大军抵达,使此地的两支魏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么?
想到这里,司马安沉着脸,迈步走向白方鸣所指的方向。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司马安便看到了坐在一块马鞍上闭目养神的赵弘润,正如白方鸣所言,这位肃王殿下闭着眼睛,环抱着双臂,仿佛的确是在犹豫是否要下令攻打雒城。
见此,司马安走上前,抱拳说道:“殿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