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
不过赵弘润有言在先,协助西城墙作战的羱族战士,皆要服从魏军的指令,因此,这些羱族战士们也只能用这种他们并不擅长的“盲目抛射”,来杀伤城外的羯角奴隶兵。
而与此同时,随着城外的羯角奴隶兵逐渐靠近城墙,进入了商水军弩手们的射程范围。
“放箭!”
“放箭!”
“放箭!”
负责各段城墙的千人将们,纷纷下达了命令。
当即,城墙上那些躲在墙垛后的商水军弩手们纷纷瞄准城外的敌军,扣下了手弩的扳机。
羱族战士的长弓,商水军弩手的手弩,这一远一近,一上一下的配合,构筑起一片颇为强劲的火力网。
一时间,城外羯角奴隶兵的伤亡急剧增强,一队二十名奴隶兵扛着一架梯子在冲向城墙的途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中箭倒地。
然而,一旦有人倒地,附近的奴隶兵便迅速接替位置,继续扛着梯子冲向城墙。
这股前赴后继的疯狂势头,让城墙上的商水军士卒们心中暗惊。
城外的羯角奴隶兵,数量实在太多了。
几万?十几万?
众商水军士卒们仿佛有种错觉:羯角人是不是将他们所奴役的二十余万奴隶兵全部推到了西城墙这边?
也难怪,毕竟在因为他们眼里,视线范围内仿佛尽是那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羯角奴隶兵,那人潮,简直接天连地。
这种海量的人海攻势,让他们只感觉头皮发麻。
“啪——”
“啪啪——”
城外,在城脚下,那些冒着箭雨冲至此地的奴隶兵们,合力将手中的梯子架在了城墙上。
那密集如蚁群的奴隶兵们,沿着梯子,架着人体,争先恐后地攀爬城墙。
此时若是从城外放眼望向雒城的西城墙,便不难发现,整片西城墙,人头涌动,仿佛每一寸城墙,都有羯角奴隶兵们争相攀爬城墙的身影。
甚是壮观!
而对于城墙上的商水军士卒们来说,这却是莫大的压力。
尤其是那些商水军弩手们,他们机械般地重复着装填箭矢与瞄准射击的动作,却丝毫无法不能阻挡城下的奴隶兵们攀爬上城墙的大势。
不得不说,手持手弩的商水军弩手数量并不少,而在城内用长弓支援魏军的羱族战士,更是数量不下于三四千,但是面对十几万如潮水般涌至城墙的羯角奴隶兵,这点阻力,简直是弱小。
突然,一名面容扭曲的羯角兵不顾一切地爬上城墙,然而近在咫尺的两名商水军弩手,却苦于手中的手弩尚未完成装填箭矢的步骤,眼睁睁看着这名敌军将脚踏上了墙垛。
“该死!”
其中一名弩手多半是老兵,见此情形当机立断将手中尚未装填完弩矢的手弩朝着那名羯角奴隶兵丢了过去,随即,趁对方下意识用手抵挡的工夫,奋力将其推了下去。
只听一声惨叫,那名奴隶兵被推下城墙,也不晓得是会摔死,还是会砸死城下其余的奴隶兵。
压制不住了……
千人将冉滕的眼中闪过浓浓忧虑,他意识到,他麾下弩手们射杀敌军的速度,已经赶不上那些奴隶兵攀爬城墙速度。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弩的劣势就暴露出来了。
尽管弩有着不错的射程与强劲的威力,但是它的射击间隔实在太长了,在咫尺之遥的近身厮杀中,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也是很多时候,当骑兵冲杀弩兵时,一旦弩兵们未能在开场给骑兵造成可观伤亡的情况下,就会被骑兵们杀个精光的原因。
“弩手停止射击!退后!弩手停止……他娘的,老子叫你退后!”
见一名弩手仍然站在原地,企图装好弩矢将一名已爬上城墙上的奴隶兵射杀,冉滕冲过去一把将其拽了回来,同时迅速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将那名扑下来的羯角奴隶兵刺了个透心凉。
然而,那名羯角奴隶兵似乎还未死透,嘴角渗着鲜血,居然张嘴企图咬向冉滕的脖子。
只可惜,冉滕左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手持利剑毫不留情地连刺了几剑,随后,这才将这具已无多少气息的尸体随后丢在脚下。
“你想死么!?”冉滕瞪着眼睛,怒视着那名不听号令的弩手。
然而,那名弩兵却未反驳,只是用装填好箭矢的手弩,又将一名攀爬上城墙的奴隶兵给射下了城墙。
“就算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