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弘润一边似欲求不满地骂比塔图这厮是个小瞧人的混账东西,一边接管了羯角的族人,将那些羯角骑兵整顿改编,正式命名为三川骑兵。
九月一日,赵弘润在河南城城南大概二十里处的平原驻军,并传出消息,邀请三川之地上所有大、中、小部落的族长前来参加会议。
纶氏、孟氏、胥氏的骑兵们,四下分散,将这位魏国肃王的意志,传达给三川之地上的每一个部落。
纶氏部落的骑兵来到了姜地,那是羝族姜氏部落所居住的地方。
“(羱族语)九月底,肃王于河南设宴款待诸位族长。”
那名纶氏部落的战士,将一份书信递给姜氏部落的族长,书信上,那是赵弘润叫人用羱族文字所写的请帖。
羝族姜氏部落的族长端详着这份请帖,皱眉问道:“(羱族语)羯角……败了么?”
“(羱族语)羯角已经覆灭。”那名纶氏战士回答道。
羝族姜氏部落的族长皱眉沉思了半响,问道:“(羱族语)看在同族的份上,给我一个建议吧,年轻的纶氏勇士,你觉得我应该去赴会么?”
那名纶氏部落战士毫不犹豫地说道:“(羱族语)看在同为氐族的份上,去赴会吧,尊敬的姜氏部落族长,虽然那位肃王在心中并未强求诸位都到到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次若不去,日后也不必再去了。”
羝族姜氏部落的族长闻言面色一凛,点点头说道:“(羱族语)我明白了,感谢你,我的同胞。请回去向那位肃王传达我姜氏部落对他的敬意,我姜氏部落,定会出席这次的聚会。”
“(羱族语)很高兴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尊敬的族长。”
纶氏部落的战士恭敬地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孟氏部落的战士来到了羯族人的羯部落。
“(羱族语)比塔图……死了么?”羯部落的族长在会见孟氏部落战士的时候问道。
“(羱族语)是的,比塔图已败亡身死,羯角部落不复存在。”
“哼唔。”羯部落的族长鼻子里喷出一股气,目视着手中那份请帖,淡淡说道:“(羱族语)这算是什么?恐吓?还是威胁?”
“(羱族语)如信中所言,肃王并未强迫诸族长都亲自到场。”孟氏部落的战士说道。
“(羱族语)并未强求?”羯部落的族长撇了撇嘴,冷冷说道:“哼,先礼后兵的把戏而已。若我拒绝的话,那个年轻的肃王,他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就会是我羯部落吧?打败了比塔图,还真是助涨了魏人的气焰啊。”
孟氏部落的战士抬头望了一眼羯部落的族长,低声说道:“(羱族语)那大族长的意思是拒绝么?”
羯部落的族长闻言脸上的冷笑一滞,语气怏怏地说道:“(羱族语)回去传达给那位年轻的魏国王族,本族长会亲自出席的。希望本族长到的时候,有美味的菜肴与醇香的美酒。”
“(羱族语)我会将大族长的意思转达给肃王。”
孟氏部落的战士恭敬地离开了。
三五日工夫,羝族纶氏、孟氏、胥氏的战士们作为信使,将赵弘润的意志传达到了每一个部落中,而绝大多数的三川部落都选择了出席这次会议。
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次聚会,与上次合狩可截然不同,这显然是一次选择所在队伍与立场的会议。
以往百般委曲求全的魏国,这次终于表现出了他们作为中原大国的霸道一面。
若拒绝出席这次会议,那么很显然,这次举行于河南城这羯角部落营地附近的会议,下次就会举办在拒绝出席该会议的部落的营地。
这种事,很好懂。
而另外一边,魏国南梁王赵元佐,亦于九月一日,踏足三川之地,准备前往陇西。
不过他选择的路线,并非是从成皋关出发,而是从阳翟兵出伊山,毕竟这条路线更短、更便捷,不必绕一个大圈子。
不得不说,当五万西征军踏足三川之地的消息传开时,那些本反感于赵弘润用这种强迫似手段逼他们出席会议的部落,心惊胆战,立马改变了先前的决定,马不停蹄地前往河南城。
九月二日,南梁王赵元佐率领五万西征军路经伊山,此时驻守在伊山的成皋军大将军朱亥亲自带着心腹近卫下山迎接。
不得不说,朱亥实在有些吃惊,因为此刻的他还不知赵弘润已覆灭了羯角部落,因此,他觉得南梁王此刻挥军前往陇西,有些冒险了,毕竟他不能保证三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