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巴图鲁,心下暗暗嘀咕。
他早已见过了羯族的少女,虽然也美丽热情,但一个个跟女汉子似的豪爽,在见过羯族少女喝酒的样子后,沈彧等宗卫们对那些羯族少女就没有丝毫憧憬可言了。
没有一个魏人愿意娶一个酒量比男人还要好的女人。
如此,也难怪温柔而开朗的羱族少女会成为三川之地上的男人们普遍追求的对象。
“两位,请。”
赵弘润将巴图鲁与阿克敦两位族长请到一张案几旁坐下,随即问道:“两位族长深夜前来,想必是有要事。”
巴图鲁与阿克敦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坦诚说道:“我们羯族人说话不喜拐弯抹角,冒犯之处,还请肃王见谅。……我们希望,屯驻于伊山的魏军,能够撤离那一带。”
“伊山……”赵弘润想了想,这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成皋军,心下暗暗好笑。
他可是听说了,因为屯驻于伊山的成皋军的关系,羯、羚两个部落最近一段时日在巴国人手中吃了好几场败仗,但因为顾忌到后方的成皋军的关系,巴图鲁与阿克敦这两位族长都不敢向前线增添兵力。
更要命的是,为了不使自己腹背受敌,他们还不敢驱逐屯驻在伊山的成皋军,以至于最近那几场与巴国人的仗打得极为难受。
“可以!”想了想后,赵弘润点头说道:“我大魏与三川的干戈既已化解,成皋军自当返军成皋关,两位族长可以放心。”
见赵弘润如此痛快,巴图鲁与阿克敦心下暗暗点头,随即,后者又开口说道:“尊敬的肃王,据我们所知,魏国与巴人乃世代之仇,不知肃王可有兴趣加入我们?”
赵弘润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两位族长这是……邀请我大魏一同攻打巴国?”
“不,是邀请你。”羯部落的族长巴图鲁望着赵弘润说道:“我们羯族人只信服强者,而你,虽然年轻,但颇具权谋、手段……怎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攻下了巴国领土,我们可以平分。”
赵弘润表情古怪地瞧着对方,若不是看在那句我们羯族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份上,说不定他会指着对方的脸骂对方脑袋有坑。
要知道,魏国与巴国相邻的土地,几乎只有南梁那一片。
而南梁那是什么地方?那可以被视为是魏国流放囚犯的贫瘠荒芜之地,虽然是魏国的国土,但若是有朝一日被某个国家或势力夺走,其实魏国也无所谓。
因为南梁实在是太贫瘠、太荒芜了,对于魏国而言,实在是一块可有可无的土地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魏国要一块位处南梁西南,与魏国本土并不相邻的飞地有个屁用?
更何况,魏国对于国土的需求并不急迫。
倘若对方是中原人的话,相信赵弘润多半是认为对方这是想利用魏国,不过对方既然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羯族人,赵弘润暗暗猜测,这或许是这两个羯族部落表明立场的举动:他们并不希望加入雒水之盟而臣服于魏国,但是可以与魏国平等地合作。
想到这里,赵弘润摇摇头说道:“两位族长的善意,本王心领,不过,我大魏要一块与国土并不相邻的飞地无用,不得已要拒绝两位的善意了。”
“共同对付巴国人也没有兴趣么?”巴图鲁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魏人不是与巴人有世仇么?”
赵弘润闻言暗暗苦笑。
不可否认,有不少注重传统的魏人,仇视巴人远甚韩、楚、三川,比如赵弘润的父皇魏天子,就曾提到过房陵之耻,并严厉地告诫赵弘润身为王族不得以往先祖所遭受的耻辱等等。
但对赵弘润而言,对巴国人的仇恨还是太遥远了,相比之下,他更在意魏国能否在韩、楚的威胁下逐渐使国家壮大,不惧外敌。
“抱歉。”赵弘润面带遗憾地摇了摇头。
见赵弘润拒绝了此事,巴图鲁与阿克敦对视一眼,不觉有些惋惜。
见此,赵弘润好奇问道:“观两位族长的面色,似乎攻打巴国并不顺利?”
阿克敦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不瞒肃王,巴人的顽强,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的战术……用来对付巴人毫无作用。”
哦,对,巴国也是奴隶制的……
赵弘润暗暗点头,毕竟据他从暘城君熊拓口中听说的有关于巴国的消息,巴国虽然称之为国,但实际上也是大大小小的氏国、部落所组成的,国家形态与三川有相似之处,也拥有着无法估量的奴隶。
这就意味着,羯族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