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魏天子阴沉着脸,低声喝道。
“……”赵弘润一言不发。
因为他也知道,此番他的行为,非但没有达到他真正想要的目的,还牵连到了他父皇。
不出意外的话,日后他与他父皇,势必会被宗府所制。
“父皇不必着急,既然是儿臣闯的祸,儿臣自会解决!”
赵弘润冷静地对其父皇言道。
“但愿如此……”魏天子深深望了一眼赵弘润,坐上玉辇,径直回皇宫去了。
“殿下。”
不远处,宗卫沈彧与吕牧二人驾着马车缓缓而来,他俩是听说今日魏天子亲自来到宗府,觉得赵弘润有可能借此脱困,遂驾着府内的马车前来迎接。
“殿下心情不佳?莫不是又被关了禁闭?”吕牧一边将赵弘润迎上马车,一边问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惆怅地吐了口气,颇有些郁闷地说道:“被关禁闭尚在其次,骂了那几个老东西一通,我也算是解气了,眼下的问题是……我把这件事搞砸了。”
沈彧与吕牧面面相觑,半响后,吕牧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咱们先回王府吧,几位主母都担心坏了,连苏姑娘听到殿下身陷宗府的消息后,都跑到了王府,日夜担忧殿下的处境……”
赵弘润闻言眼眸一暖,点了点头。
可是,马车刚刚离开宗府的府门,他忽然心中一动,抬手阻止道:“等等。”
“殿下,怎么了?”
沈彧立刻勒住了缰绳,疑惑地问道。
赵弘润并未解释,只是在车厢内撩起窗帘,望向宗府府门前。
只见在宗府府门前,还停留着四辆马车,崭新鲜亮,一瞧便知并非是一般人用得起的马车。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成陵王赵文燊、济阳王赵文倬、中阳王赵文喧、原阳王赵文楷四人便联袂从宗府内走了出来,四人站在宗府府门前简短地告别之后,便各自登上了那四辆马车。
“随便挑一辆,跟上去。”赵弘润在车厢内吩咐道。
沈彧与吕牧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按照自家殿下所吩咐的,随便挑了一辆,跟了上去。
而他们所跟的那辆马车的主人,则是成陵王赵文燊。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穿街过巷,随即来到了成陵王赵文燊在王都大梁暂时居住的王府,成陵王府。
看得出来,成陵王赵文燊的面色很差。
也难怪,毕竟今日他们这帮人全被赵弘润给数落、嘲讽甚至是辱骂了一通,心情能好就怪了。
可就当成陵王回到自己王府,准备到府内喝几杯酒压一压心火时,他诧异地发现,有一辆价值不菲的马车紧跟着来到了他的府邸,马车上的木牌吊坠上,分明刻着肃王府三个字。
是那个狂妄的小子?他来本王府上做什么?
成陵王微微一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几许畅快的笑容,负背双手站在那,等着赵弘润露面。
正如他所料,当那辆肃王府的马车停稳之后,赵弘润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见此,成陵王哼哼一笑,嘲讽道:“本王的请帖,可是年前就投到肃王的府上了,何以肃王今日才来赴约?”
然而,赵弘润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他,淡淡说道:“成陵王,你当真要用这样的口吻与本王说话么?”
这小子……
成陵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在皱了皱眉后,用如常的语气问道:“不知肃王有何贵干?”
“入府再说!”
丢下一句话,赵弘润便目无旁人的走入了王府,仿佛这座成陵王府是他的府邸一样。
见此,成陵王皱了皱眉,低骂了一句,迅速跟了上来。
片刻之后,成陵王将赵弘润领到了府内偏厅,并叫府内的下人们奉上了一些酒菜干果。
“肃王今日前来,想必是改变了心意?”
一边替赵弘润斟了一杯酒,成陵王试探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瞧了瞧成陵王身后的两名护卫,并未开口。
成陵王会意,挥挥手遣退了身后的两位护卫,至于赵弘润身后的宗卫沈彧、吕牧二人,他全当没有看到。
毕竟,宗卫的忠诚众所周知,并且,他也不相信赵弘润会伤害他,没有必要担心什么。
“眼下已无外人,肃王殿下总能透露来意了吧?”
“透露什么?”赵弘润淡淡回了一句,随即举杯饮下了杯中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