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说道:“我们给过殿下机会的。……族叔我,还有另外三人,皆向肃王殿下你送出过请帖,殿下无论何时过府,与我四人中无论任何一人交涉,都成。但是,殿下全无表示。……就算殿下是在年前最后两日才返回大梁,可元日期间整整三天工夫,殿下却无动于衷,哪怕是派个人知会我等一声,约个日期商谈此事呢?没有。”
“……”赵弘润深深望了一眼成陵王,自斟自饮了一杯。
“当时我们四人就已证实,殿下不会主动来与我等商谈……因此,我们唯有请宗府出面。”说到这里,成陵王脸上露出几许古怪之色,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未曾想到殿下居然如此的……如此的,呵呵呵。”
在带着满满深意笑了两声后,成陵王再次开口道:“如今殿下将宗府彻底得罪,毋庸置疑,宗府为了打压殿下的气焰,势必会支持我等,殿下已无丝毫胜算。……在这种情况下,族叔我十分好奇,殿下究竟何来的底气,认为我会倒戈站到殿下你这边,对宗府恩将仇报呢?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若是让殿下打灭了宗府,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我们这些人了吧?”
听着成陵王冷静的分析,赵弘润轻轻地拍着巴掌,赞许道:“本王没料错,族叔果然并非愚昧之徒。”
“这算赞许?”成陵王皱了皱眉。
不过当他回想起赵弘润曾当面辱骂太叔公、三叔公,他还是接受了,点点头说道:“本王姑且认为是赞许吧。”
“是赞许。”赵弘润肯定了一句,随即提起酒壶给双方都斟了一尊酒,期间,他对成陵王说道:“王叔是不是觉得,本王在这件事上,毫无胜算?”
这还用说?
成陵王端着酒樽,眼神古怪地瞅着赵弘润。
岂料,赵弘润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事实上,族叔,本王有一计,可以令我大魏所有的王族、公族、贵族,顷刻间父子离心、兄弟反目,使各家族支离破碎。……你,信么?”
成陵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皱眉瞅着赵弘润。
见此,赵弘润笑道:“看来族叔不信,无妨,片刻工夫而已。……请族叔借本王纸笔。”
成陵王将信将疑,当即唤入一名府上下人,令其取来纸笔墨砚,交给赵弘润。
只见赵弘润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水,随即将纸铺在桌上,提笔疾书。
不过数倍酒的工夫,赵弘润便写完了,放下笔来,将桌上的纸一调头,推至成陵王面前。
成陵王惊疑地望了眼赵弘润,拿起那张纸来,细细瞅着,口中念道:“推恩……令?”
“仔细琢磨。”赵弘润随口丢出一句,随即自顾自喝起酒来。
见赵弘润居然如此胜券在握,成陵王心中又惊又疑,连忙仔细看起手中那篇《推恩令》来。
只见他越看越心惊,越看面色越是惨白,以至于到最后,非但面色苍白、眼露惊恐,甚至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突然,他抬头望向赵弘润,悲愤而惊恐地叫道:“肃王殿下,你乃王族宗家嫡系,难道竟欲绝我姬赵氏一族么?!”
听到成陵王在偏厅内大叫,他的护卫急忙冲了进来,可当这些人发现厅内无论是赵弘润还是后者的两名宗卫,都好端端地或坐或站在那,并没有对他们家王爷不利时,那些护卫皆有些惊愕,面面相觑,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们家王爷喊出了那样惊恐的大叫。
“叫他们出去吧,族叔也不希望此事泄露吧?”赵弘润笑眯眯地问道。
成陵王深深望了一眼赵弘润,随即喝斥那几名护卫道:“谁叫你们进来的?出去!没有本王的召令,谁也不得踏入厅内!”
“……”众护卫们面面相觑,连忙退出厅外。
见这些护卫陆续退离,成陵王这才敢将他方才下意识按在胸前的那张纸,犹豫不决地放回桌上,随即,目不转睛地望着赵弘润,发自肺腑地惨笑道:“肃王殿下,还真是屡屡出乎族叔的意料,我原以为你在宗府内威胁几位宗老,威胁我等时,已足够彰显你的狠辣,想不到……肃王居然还深藏着如此恶毒的计策。”
说罢,他再次拿起那张纸,将其小心折叠好放入怀中,目视着赵弘润冷冷说道:“我不会让殿下你得逞的!”
“你想做什么?”赵弘润笑问道。
只见成陵王面色阴沉,冷冷说道:“我会即刻将这件事传达出去……”
“有用么?”赵弘润毫不惊慌,丝毫没有抢夺的意思,自己给自己斟着酒,淡淡说道:“别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