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依旧执掌着宗府啊。”太子弘礼不解地问道。
“太子殿下指的是俨王爷么?”骆瑸微微一笑,说道:“若俨王爷也属于是胜者的一方,他自然相安无事。”
东宫太子弘礼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几许难以置信之色,喃喃说道:“不会吧?难道说……”
骆瑸瞥了一眼东宫太子,微笑说道:“观太子殿下的神色,想必宗府内,还有比俨王爷那位宗正更具权势的人……”
听闻此言,太子弘礼脸上闪过几丝惊诧,喃喃说道:“话虽如此,那可是本宫与小八这辈的叔公,以及太叔公啊……”
骆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点点头微笑说道:“不愧是肃王,真是好本事。”
说罢,他莞尔一笑,又补充道:“这不就对了么?想必是肃王牵头,将太子殿下的那几位叔公、太叔公赶出了宗府,后者心中不忿,故而传出这个谣言,作为报复。”
说到这里,他深深望了一眼东宫太子弘礼,压低声音说道:“倘若太子殿下眼红于肃王此刻手中的权柄,与其为难,甚至是争夺,便正好中了那几位老者的计。”
在听骆瑸一番解释后,东宫太子弘礼总算是明白了,随即愤愤地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本宫继续装聋作哑,漠视小八的权势一日增过一日么?”
“……”骆瑸沉思了片刻,忽然问道:“太子殿下,您说陛下是否也听说了这则谣言?”
太子弘礼一脸不解地说道:“这个自然。……父皇身边的大太监童宪,乃内侍监的大太监,内侍监一直以来都作为父皇的耳目,监视着大梁,似这种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父皇自然知道。或许,这则谣言还未传开,父皇就已经听说了。”
……这就不对了!
骆瑸眯了眯眼眸,心中暗想:倘若真如东宫所言,天子在这则谣言还未传开之前便已有所耳闻,他为何不插手阻止呢?以天子对肃王的器重,应该不会坐视这则对肃王不利的谣言在大梁传开啊。
除非……天子想尝试,是否能借此次契机,让肃王也加入争夺皇位……
骆瑸眼中闪过几丝异色。
而此时,见骆瑸久久不开口说话,东宫太子弘礼有些按耐不住了,连声问道:“先生?先生?……难道事到如今,先生还要劝本宫低声下气拉拢小八么?”
“不。”骆瑸摇了摇头,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很可惜,殿下与肃王八字不合,再做拉拢,恐怕肃王也不会投到殿下这边……”
听闻此言,东宫太子弘礼欣喜地说道:“太好了,本宫即刻命人上奏父皇,言及此事。”
“什么?”骆瑸愣了愣,连忙喊住太子弘礼,惊愕地说道:“殿下要做什么?”
东宫太子弘礼自以为得计地说道:“此番可是削弱小八的大好机会啊,若是本宫能将三川之事拿到手的话……”
……
骆瑸呆若木鸡地望着太子弘礼,随即苦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您指的是川雒吧?那可是肃王的心血,您觉得肃王会将他的心血拱手相让?更何况,眼下不知有多少人死死盯着川雒这块肥肉,岂只是成陵王、济阳王、中阳王、原阳王那四位诸侯王?宗府、朝廷户部、成皋关……诸多势力在其中角力,也亏得是如今名望如日中天的肃王,要换做另外一人,恐怕这块肥肉早已被撕碎抢食……”
“那……那五万川北骑兵如何?”东宫太子弘礼说道。
骆瑸叹了口气,说道:“川北骑兵的前身,乃是羯角部落的骑兵,他们畏惧的是打败了他们的肃王,并非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想借助陛下或朝廷,来掌握这支军队,相信桀骜不驯的羯族人,并不会听从太子殿下。……倘若只是名义上的掌控,要来何用?”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先生要本宫怎么做?”太子弘礼不满地说道。
只见骆瑸脸上的苦笑顿时收敛起来,沉声说道:“借此机会,将肃王逼出大梁!”
“咦?”太子弘礼不解地望着骆瑸。
见此,骆瑸遂耐着性子解释道:“若在下料中,肃王的野心的确不小,但他的野心,并非在于他要坐上皇位,而是在于他过于自负,希望一切尽在他掌握,希望大魏按照他的想法逐渐变强。因此,肃王绝不会交出他手中的权利,但他也知道,若是他不肯交出权利的话,就势必会被传成似谣言中那样,表里不一,以以退为进,野心勃勃窥视皇位,在这种情况下,肃王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就是离开大梁,远离皇位争夺。”
东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