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震惊地发现,他全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除了眼珠子尚且能动外,就连动一动嘴都办不到。
“噗通——”
“噗通噗通——”
连续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那六七名黑影居然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不住地哆嗦、抽搐。
唯有一名黑衣人尚能咬着牙齿,似乎是挣扎着想爬起来,只可惜,就算是他,也只剩下一只左手尚且可以活动,其余部位,亦失去了知觉。
“咦?你怎么不倒呢?”
芈芮蹦蹦跳跳地来到这个尚在挣扎的黑衣人身边,蹲下身仔细看着他,随即在后者惊恐的目光中,回到屋内又去捏了一小撮药粉来,“呼”地一声吹向了他。
“一、二、三、四、五……”
芈芮开心地数着,待等她数到五的时候,那名黑衣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亦噗地一声栽倒在地,除了一双眼睛尚能转动,透露出惊恐之色,就像是死尸一般。
“真弱啊……”
芈芮拍了拍双手,仿佛有些意犹未尽地嘀咕道:“当初沈彧他们,可是坚持到我数到三十几呢……”说着,她歪了歪脑袋,又好似不甚肯定地嘀咕道:“咦?当初给沈彧他们使的,是这个药粉么?唔,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就在她皱着鼻子思索之际,芈姜提着剑刃带血的利剑从屋内走了出来,神色疑惑地打量了几眼四周,喃喃说道:“奇怪,这些人居然在宗卫的眼皮底下潜到了此处……”说罢,她转头对芈芮说道:“妹,你守在这里,我去前边瞧瞧究竟。”
“姐,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芈芮信心十足地说道。
芈姜点点头,正要提着剑前往前院,忽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叮嘱道:“妹,用毒之前,记得先给屋内的那几个女人服解药。……记住,先让她们服解药!”
“知道啦!”
芈芮愤愤地说道,小脸微微有些发红。
嘱咐罢芈芮后,芈姜便疾步奔向前院。
而此时在前院,宗卫们指挥着此间驿馆的兵丁们,仍在于那些从前院翻墙而入的贼人厮杀。
只见这些贼人,服饰各异,所使用的武器也是各不相同,有使剑的、有使刀的,还有使短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擅长行刺暗杀的隐贼,倒像是一群游侠。
所谓的游侠,即流浪的侠勇、俜(ping)者,它最早并不是一个好词,更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没有丝毫关系,就是指一些有点武力,希望扬名立万、飞黄腾达,可最终却只能四处流浪、赚取些赏金糊口的武夫。
注:其实这类人,最合适的称谓应该是浪人,即游荡无赖之徒、行踪无定之人,早在北魏时期就有相关文字记载,并非是某岛国的名词。不过,有强迫症的作者在打出这个词后总感觉十分别扭,违和感太浓。没办法,浪人、浪客这些词,某种意义上已经被某岛国文化给夺走了。这就是被文化输入的结果,真的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似这种四处流浪、专门赚取赏金糊口且作为酒资的游侠,在宗卫们以及驿站的兵丁们面前,简直就是一群毫无组织乌合之众,只不过这回这些人来地不少,因此才使宗卫们陷入苦战而已。
这不,有些家伙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高额的赏金,简直疯了,硬生生突破了宗卫们与兵丁们的防线。
眼瞅着有十几个家伙正冲着赵弘润所在的屋子而去,卫骄心中大急,叫道:“陈宵,褚亨,去帮沈彧!”
“我又不是你下属,你冲我吼什么?”
陈宵愤愤地嘀咕了一句,不过却未抗拒卫骄的命令,与褚亨一同去支援沈彧。
不得不说,有一杆长枪在手的陈宵,实力简直超乎寻常,在方才的混战后,就数他杀的贼人最多。
而待等陈宵与褚亨二人来到赵弘润所在的屋子前时,他们发现沈彧果然已陷入了苦战。
当然,这个苦战指的并不是沈彧有什么性命危险,而是指他实在分身乏术。
谁让赵弘润与何之荣二人点着烛火在屋内下棋呢,以至于这些贼人纷纷往这间有光亮的屋子跑。
眼角余光撇见陈宵与褚亨二人前来支援,此时被七八名贼人所包围的沈彧丝毫不顾自己,大声喊道:“陈宵,守住屋门!”
“都说我不是你们下属……可恶!”
陈宵一边骂,一边疾奔,因为他分明看到,有一名贼人已绕过了沈彧,冲入了屋内。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仍与此间驿站的驿长何之荣在屋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