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时今日,王泫算是彻底体会到了这位肃王的狂妄霸道:本王就是要整你王氏一门,你奈我何?
“……”王泫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无论是先前赵弘润连装都不装一下,直接以安然无恙的气色面貌接见他也好,还是如今直接了当告诉他就是要整你王氏一门也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充分表明,眼前这位肃王,那是真的没有将他们安陵王氏一门放在眼里。
王泫气得浑身发抖。
想他们王氏一门,在安陵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未有谁胆敢忤逆他们王氏一门的意志,然而今日,这种日积月累的优越感,却被赵弘润轻易就给打破了。
这种优越感的失去,比实物的失去更让王泫感到揪心,感到愤怒。
“肃王此举,何其不智!”
冷哼一声,王泫直视着赵弘润,冷冷说道:“回头待王某将肃王的把戏拆穿,看肃王你再如何装……”
他没有直接说完装作重伤,因为眼前的赵弘润,根本就是连丝毫装的意思都没有。
“啪啪啪。”
赵弘润闻言拍了两下手掌,似笑非笑地说道:“好主意、好主意。”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许戏虐之色,摇摇头说道:“只不过,这话由行刺本王的嫌疑犯口中说出,不知是否仍有说服力呢?”
王泫轻哼一声,颇有些自得地说道:“王某早知殿下有此一招,是故,此番特地请来了我安陵城大大小小的名医,不知肃王可敢让他们诊断呀?”
“哦?”赵弘润双眉一挑,戏虐说道:“你叫他们进来。”说罢,他对护卫在身旁的宗卫周朴与吕牧二人说道:“去,将县衙外的医师请进来。”
……
王泫吃惊地望着赵弘润,颇有些感觉莫名其妙。
然而此时,宗卫周朴已径直走出了书房,站在书房外喊道:“来人,将县衙外那些城内的名医都请进来。”
片刻之后,王泫所请的那些名医们,陆续来到了书房。
待看到在书房内,那位肃王安然无恙地坐在书桌后时,众城内医馆的医师们不禁有些发愣。
而其中有几个脑筋快的,眼眸中已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赵润他想做什么?
王泫深深望了一眼让他看不透的赵弘润,随即对屋内的众医师说道:“诸位,麻烦诸位替肃王殿下诊断一番吧。”
众医师中,有一名发须泛白的老医师,他见赵弘润气色红润,摇头说道:“肃王身体安泰……”
刚说到这,就见宗卫周朴重重咳嗽了一声,淡淡说道:“诸位医师,诊断仔细,再做回覆!”
而此时,坐在书桌后的赵弘润忽然捂着心口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
“……”众医师们面面相觑,不敢再随意开口。
此时,有一名脑筋转得快的医师,一脸惊恐地说道:“在下观肃王殿下,气色灰败,这是不治……”
可他刚说到这,忽然见宗卫周朴狠狠瞪他了一眼,于是他连忙改口道:“此乃内虚之相,怕是因流血过多而引起,敝人建议肃王殿下好生休养,三五百日,才可康复。”
宗卫周朴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目视着其余那些面面相觑且并未开口的医师,淡淡说道:“诸位,我家殿下自幼得了一种怪疾,经御医诊断,这种怪疾叫做若谁让殿下一时不痛快、殿下就让谁一世不痛快……”
听闻此言,那些医师们浑身一震,连忙开口符合方才率先“诊断”的那位医师,这个说赵弘润气色不好,那个说赵弘润内虚,说得有依有据,仿佛赵弘润果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周朴这家伙……看不出来,他还挺能信口胡诌的。
赵弘润颇有些无奈地望了一眼周朴,毕竟周朴的威胁,看似隐晦,但仍显得过于直白,毫无内涵。
不过话虽如此,对于呈现在眼前的这个结果,赵弘润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他再次望向王泫,一脸戏虐地瞅着他。
王泫心中那个气啊,此刻的他,哪里还会不知赵弘润的企图。
明明是腰部被利刃刺中,可你居然捂着心口,你这装模作样,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不过他也清楚,此时此刻他就算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毕竟这些安陵城内大大小小的名医皆“诊断”出赵弘润身负重伤,他一张嘴,又怎么辩解地过来?
待这些医师回到医馆,将“肃王负伤”的消息传出去,到那时候,那王泫更加无从反驳了。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