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兵铸局也好、虞造局也罢,都要按期划给给冶造局一笔数额不菲的钱,毕竟兵铸局与虞造局如今那些盈利的项目,皆由冶造局提供技术支持。
说白了,兵铸局与虞造局就是在给冶造局打工,虽说这两个司署赚地也不少,但因为种种原因,兵铸局与虞造局中“深恨”赵弘润的,大有人在。
因此别说数千,就算是数万人工,工部与虞造局亦是来者不拒。
要知道,由于缺少劳动力,如今逐渐将发展重心转移到三川以及南燕兵道建设这两项工程的工部,不得不搁浅了挖深颍水水域河道这个大项目,那可是动辄几万几十万民夫的大工程。
工部如今亦不缺钱,缺的只是人工,是劳动力。
区区数千人,给工部塞牙都不够。
“告诉城内民众,本王会在安陵建造一座工坊,就叫……唔,就叫安陵工坊吧,隶属于虞造局名下,专门负责将朝廷从三川采购的羊皮制作成皮衣等皮制用品,断不会让安陵城内的民众失去糊口的差事。”
“……”严庸闻言细细思忖了片刻,随即晒笑着摇了摇头,感慨说道:“城内那些贵族,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可不是嘛,安陵城内那些贵族解雇城内的平民,本是为了绑架民意,教唆这些平民为了切身利益声讨、攻击赵弘润,但若是赵弘润有办法纳入这些失去了挣钱途径的平民,那些贵族还能有什么仗持?
再者,失去了给他们干活的平民,他们那些产业,又该怎么办?谁来给他们挖矿,谁来给他们种田?
靠那些贵族自身?别开玩笑了!
毫不夸张地说,失去了安陵民众劳动力的那些贵族,这些贵族根本无法将家业经营下去,就算他们手底下仍有不少家仆,相信盈利也会一落千丈。
果不其然,原先当安陵城内贵族放出准备搬离安陵的消息时,安陵城内的平民可谓是大惊失色,为了切身利益,准备再次声讨赵弘润,没想到这次赵弘润的对应非常迅速,几乎没过多久,就以县衙的名义张贴布告,告诉城内平民,安陵县衙会负责接纳被那些贵族解雇的平民,纳入安陵工坊,隶属于虞造局名下,专门负责加工朝廷从三川采购的海量羊皮。
如此一来,安陵的民众们也就不着急了。
给谁干活不是干活?
好歹安陵工坊还是隶属于虞造局名下咧。
但是,安陵的民众们不着急,那些贵族们却慌了。
正如赵弘润猜测的,这些本打算用以退为进的招数,绑架民意来逼迫他赵弘润离开安陵,谁曾想到,赵弘润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打没了他们最大的仗持。
这怎么办?
按照传出的消息那样,搬离安陵?
搬到哪去?
暂且不说偌大家业不是想搬就能搬的,单说别的县城的贵族们,那些贵族世家是否会接纳他们呢?
除非说搬到一些不起眼的小县城,否则,比如说像郑城这种在大街上随便丢块石头就能砸到一两个贵族的大县城,对方会接纳他们安陵贵族?
需知,一个县的资源,说到底其实也就那么点,分羹的人多了,那么分到的自然也就少了,这是三岁小孩都懂得的道理,别理由别的县城的贵族不懂。
想当初,王氏一门若不是看在赵来峪的份上,又岂会将后者的三个儿子接纳到安陵来?想也没想!
仅仅几个时辰,上午还在叫嚣着要搬离安陵的那些贵族们,到了下午全部都不再吭声了。
但遗憾的是,他们这些人,早已被宗卫穆青记到了本子上。
事到如今后悔了?
晚了!
既然站错了队,就要受到处罚!
于是,下午的时候,宗卫穆青领着一帮商水军兵将,照着他记在本子上的贵族名单,挨家挨户地敲门。
不是要搬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说了要搬,那就一定要搬!
非搬不可!
借此机会,赵弘润要使这些桀骜不驯的安陵贵族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他日后想叫举国上下贵族都清楚认识到的道理:没了你们的支持,大魏依旧是大魏;而没了大魏的支持,你们什么都不是!大魏,从来不是非谁不可的!
不得不说,赵弘润这一招,让安陵城内那些提出要离开此地的贵族们寝食难安。
而这些贵族们当中,就包括赵弘润他三叔公赵来峪的安陵赵氏一门。
“啊哈!”
在得知这件事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