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安陵上回对我们鄢陵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不让出点利益,这不合道理吧?
然而三公子赵成稚并不上当,三言两语就将主犯王氏一门归类于外人:抱歉啊,王氏与咱们安陵没有关系了,要补偿,你们自己找王氏。
由此可见,贵族纨绔也并非全然都是草包,只不过这帮人以往过得太舒服了而已,用赵弘润的话说,就是这帮小子欠抽!
不得不说,赵成稚的话,让甘蜚张口无语。
找王氏自行解决?天晓得那帮混账搬到哪里去了?我们敢追过去么?
甘蜚恨恨地重哼了一声。
是的,他不敢,虽说赵弘润一力强调他们这位投奔魏国的楚人与魏人地位相等,但正所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终归是投奔人家国家,甘蜚自然懂得凡事要退让三分的道理,免得引起魏人的反感。
而对于甘蜚的瞪视,三公子赵成稚全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笃定这些楚人不敢追到郑城去。
这就是差距:倘若换做一般平民的话,或许就会在甘蜚的指责下唯唯诺诺地应下安陵给予鄢陵的赔偿。
而赔偿事小,丢了面子,被十几万因为己方输了谈判而吐唾沫,颜面大损,这才是大事。
这关系到赵氏一门是否能真正取代王氏一门在安陵的地位,成为安陵最大的豪族。
在随后的时间里,双方唇枪舌剑,来来往往,仿佛是战场般激烈,直看得严庸与彭异这两位县令都恨不得亲自上场,用口舌辩倒对方。
但很遗憾,他们与赵弘润一样,只是看客而已。
反观赵弘润,却坐得很安稳,手捧一杯茶慢悠悠地抿着,时不时眼眸流露出失神之色。
在旁护卫的宗卫长卫骄敢打赌,别看自家殿下坐得安稳,他准是走神想别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