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失望,毕竟后者当时的反应还算及时,那一连串的命令,思路也很清晰。
尤其是第一时间派人把守羊舌氏的府邸,足以证明谷粱崴对他的忠诚。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细说。
而之所以赵弘润要敲打敲打谷粱崴,实在因为这家伙与巫马焦一样,有自知之明的他们,很满足于他们如今所拥有的权利与地位,说得难听点就是不知上进。
比如巫马焦,当了将军后,穿着打扮越来越光鲜亮丽,而谷粱崴,则热衷于迎娶美貌的女子,平日里像什么商水军的具体事务,几乎都交给伍忌,简直就是养老混吃等死的典型。
尤其是当青鸦众时不时地将谷粱崴平日里的行程告诉赵弘润后,后者对谷粱崴多少还是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的。
要知道,谷粱崴与巫马焦皆是两千人将出身,虽然资质不如屈塍、晏墨、伍忌等人吧,但好歹也够得上将军级别,比如前两日夜袭遇袭,谷粱崴的应对就很清晰。
说到底,他们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他们满足于如今所得到的,是那种没什么大志向、大抱负的人。
赵弘润并不讨厌这种没有野心的部将,反过来说,倘若谷粱崴与巫马焦二人像屈塍那样野心勃勃,赵弘润恐怕还真不放心将商水县这个封邑交给他俩。
当然了,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哪怕是赵弘润,在得到了两名几乎没有可能背叛他的将领的效忠后,自然而然也希望他们更加上进点,虽然将大部分的事物交给伍忌也算是磨练了这位有大将潜力的年轻将领,但说到底,你们两人作为前辈,总不能每日混日子对不对?
“这次遇袭,就当时给我商水敲个警钟……好在这次袭击我商水的,只不过是桓虎那贼寇一流,充其量就是恶心恶心本王。可倘若此番袭击商水的是南边的熊拓或熊琥呢?恐怕商水早已沦陷。”
“末将知罪。”谷粱崴羞愧地说道。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至于对你的惩罚,本王就罚你陪伍忌操练商水军三个月。”
“……是。”谷粱崴低头应命,心中暗暗叫苦。
要知道商水军的操练是极其严格的,尤其是在宗卫高括等人暂时加盟后,每日的训练量与宗府训练宗卫羽林郎的严格不相上下,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作为练兵的将军,向来以身作则的伍忌那更是严于律己,与士卒们一同操练,这份辛苦,岂是如今养尊处优的谷粱崴可以承受的。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在敲打完毕后,赵弘润便遣散了众将,毕竟青鸦众的首领应康好几次在旁欲言又止,明显是想说什么。
果然,待等谷粱崴、巫马焦、伍忌三人告退后,应康当即开口说道:“殿下,是金勾。”
“唔。”赵弘润点点头,并不意外。
想想也是,就算桓虎的骑寇如何强悍,商水县好歹也是有城墙保护的,若是没有接应的人,这队骑兵根本无法杀入城内。
但若是有金勾以及跟随他的那些阜丘贼的帮助,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趁夜色爬上城墙,暗杀掉城墙上的守卫,随后打开城门,放桓虎入城,这对于金勾以及跟随他的阜丘贼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应康,日后多准备点人手在县城里。”赵弘润沉声说道。
“是。”应康点了点头。
仅仅只是一句话,赵弘润也没有过多的责怪。
因为他很清楚如今青鸦众与黑鸦众的情况:这两个隐贼众,眼下非但肩负着他赵弘润的多项命令,还在跟其他县的隐贼开战,哪里来有什么多余的人手?否则,金勾与跟随他的阜丘贼想在青鸦众的眼皮底下袭击商水?想也别想。
“殿下,金勾的事,希望殿下能交给应某。”在犹豫了半响后,应康忍不住开始开口恳求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摇了摇头,微叹道:“应康,此番桓虎与金勾二人,着实让本王恶心,但宋郡……本王无法插手,希望你能谅解。”
“我们可以隐匿行事……”
“再怎么保密,纸终归包不住火,本王不想落下口实给南宫。……南宫那厮,背弃旧主、两面三刀,不是个东西,但如今的局势,倘若逼反了南宫,会让我大魏蒙受巨大的代价,你明白么?”
说此番话的赵弘润,很清楚齐国已对楚国宣战,虽说目前只是试探性的交兵,但说不准什么时候齐王吕僖就会以齐鲁魏三国联盟的盟主身份,要求魏国加入其中。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