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但这并不意味我背弃了我的同胞。……魏国的肃王殿下尝言道,国家,即人民,子民,才是国家之重。……为何魏国的朝廷,对于子民的税收仅有什二,而我楚国却高达六成?为何魏国的朝廷,他们将税收的绝大多数用于军费以及水利、开垦,而我楚国,熊氏一族却拿着这些税收荒淫无度?……背弃楚国的,并非我晏墨,而是熊氏一族,他们是蛀虫,将偌大的楚国啃食地千疮百孔……”
“放……放肆!”南门怀惊恐地叫喊了一句。
但是四周,却诡异地没有人呼应他们,甚至于,就连南门怀在呵斥晏墨时,都隐隐有种莫名的心虚。
而此时,晏墨再次环视了一眼附近的楚兵,沉声说道:“晏某只是一介小人物,无法挽救整个楚国,我所能做的,唯有挽救我的同胞……”说到这里,他朝着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伸出手来,正色说道:“我,同与我一样投奔魏国的同胞,已在魏国的颍水郡居住下来,在那里,我与我那些同胞们有自己的屋子,有自己的田地,每年只需向魏国的朝廷上缴微不足道的税收。在那人,我们楚人拥有与魏人一样的地位,受到魏国的庇护。……这才是国家!……诸位,我堂堂大楚落到如今这种局面,岂非是熊氏一族所致?难道诸位还要为那个吸取同胞人血的氏族效忠么?”
此后,晏墨列举了鄢陵军将士与商水军将士在楚国与在魏国时分别受到的待遇,又列举了魏国种种宽松的对民政策,以至于就连南门觉、南门怀二人身边这批意志最坚定的楚兵,亦陆续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或许这些楚兵都开始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究竟是在为楚国流血,还是在为熊氏一族流血?若是前者,义无反顾,可若是后者,那么,为何要为一个榨取同胞血汗的氏族流血?
“当啷。”
一名楚兵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随即,这附近的楚兵亦纷纷丢弃了兵器。
连带着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眼神亦呈现几分闪烁。
毕竟晏墨在方才的话中已暗示了他们,只要他们投奔魏国,魏国可以保证他们仍可以享有贵族地位,就像鄢陵城的那些楚人贵族一样。
既然如此,何必一定要为了熊氏一族殉死呢?
毕竟人死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不过话虽如此,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也并非开口乞降,因为相城城楼上还有他们的族兄南门迟。
于是,他们看着晏墨不说话。
幸亏晏墨亦是心思缜密之人,瞧见这二人的态度,便猜到这二人心中有所顾忌,遂下意识地望向城墙上的南门迟,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晏某这话,也是对你讲的。……何不打开城门,归顺我军呢?”
城楼上,南门迟皱眉看着晏墨,并非说话。
不可否认,晏墨的话,等同于给他留了一条道路,一旦战况不妙,仍可以投靠魏国。
这看似是一件不错的事,可问题是,人在有退路的时候,他还会拼命么?
不得不说,晏墨不动声色地便打消了这附近楚兵们的死志,瓦解了他们拼命的念头。
当然了,单单如此,并不能说服南门迟投奔魏军。
不过晏墨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早已听屈塍派人转告于他,他鄢陵军此番追击南门觉、南门怀二人顺势攻打相城,不过是起个佯攻作用而已,真正的杀招,还是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那三支千人队。
而晏墨所要做的,就是借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对相城发动夜袭的这件事,说服相城的守将倒戈,这样一来,功勋自然是归于鄢陵军。
这不,相城的东城门,已经传来了隐约的厮杀声。
见此,相城守将南门迟面色大变。
可就在他正欲有所行动的时候,城下的晏墨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不必惊讶,晏某早就说过,这座相城,无法阻挡肃王殿下的脚步,在你将城内重兵部署到北城门的这会儿,我军的商水军,已悄然攻破了东城门,杀入城内……唔,算算时辰,晏某这边也该发动攻击了。……那么,究竟是您主动打开城门,亦投诚的身份与我去见面那位肃王殿下,还是亦战败被擒的战俘身份,去见那位肃王殿下呢?”
听闻此言,城楼上的南门迟面色变幻连连,他紧忙来到城墙的内侧,眺望东城门方向。
果不其然,只见东城门方向人声嘈杂,更隐约有几处火起。
若在平日,南门迟势必是立即派兵前往支援,拼死守住这座城池。
可是听了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