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加罪于他。”
听闻此言,南门怀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明白了,肃王殿下您先前所说的处死,那是罪罚,是为了替在攻城战中牺牲的将士泄愤,祭奠其在天之灵。……但田耽不是,破城之日,他会命人吊死城内的贵族,无论老少、无论男女。”
“吊死?”赵弘润皱了皱眉,故意拖长了声音,以表达内心的吃惊。
“是的。”仿佛是猜到了眼前这位肃王的想法,南门怀愤慨地说道:“殿下您想得没错,就是吊死,吊死在城门楼上,让经过城门的人抬头便能看到,借此举示威。……无论男女老少皆不会放过。”
“……”赵弘润眉头略微皱了皱,他倒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类示威的手段,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齐国仍在沿用这些残忍的惩戒。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齐国是一个仁思想非常盛行的国家,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才对。
而此时,仿佛是再次猜到了赵弘润心中的疑惑,南门怀苦涩地说道:“这是报复。……田耽对我楚人的报复。”
赵弘润顿时明白了:想来必定是楚国曾经对齐国,或有可能是田耽的故乡做过类似暴虐的事,因此齐将田耽对待楚人的手段极其残酷。
要知道,想当年暘城君熊拓率军进犯魏国时,他麾下的农民兵就在召陵等县烧杀抢掠,作孽不小,只不过后来赵弘润收编了那支如今已演变为鄢陵军与商水军的军队,因此魏国放弃了追究此事而已。
但是在召陵,当地魏人对楚人依旧是极其排斥,包括如今已成为魏**队的鄢陵军与商水军。
因此并不奇怪楚国的军队曾经也在齐国做出过类似的勾当。
只不过,似齐将田耽如此的报复,不是会让楚国的军队更加激烈的反抗么?
当赵弘润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时,南门怀苦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等为何畏惧田耽的原因。……仿佛无论我楚人如何抵抗,都抵挡不住田耽的军队。”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肃王殿下有所不知,齐国的军队拥有着鲁国的工匠们所打造的可怕战争兵器,以至于每次与齐国交锋,楚国这边明明兵力数倍甚至是十余倍于齐军,却也讨不到丝毫便宜……”
鲁国的工匠……么?
赵弘润眼眸闪过几丝精芒,思忖着此次是否有可能“掳”走一批鲁国的工匠。
……或许,会有这个机会?
赵弘润摸了摸下巴。
又与南门怀聊了一阵,南门怀便告辞了,毕竟他眼下已是鄢陵军中的一员,应当履行自己的责任,协助鄢陵军收编相城内的那近两万军队。
毕竟赵弘润已告诉他,只要收编事宜完成,魏军即刻挥军南下,前往斳县,因此,日夜担忧齐将田耽会攻破斳县,虐杀他南门氏一族的南门怀,对于鄢陵军收编楚军一事自然是更为上心。
而南门怀离开后不久,汾陉军大将军徐殷便前来拜会赵弘润。
徐殷与他的汾陉军,此前正协助商水军的副将翟璜收编城外那两万余楚国败军。
说是协助,其实就是警惕着这些被商水军收编的楚兵反水而已。
不过事实证明,商水军对那些楚兵的吸收以及洗脑,效果还是挺不错的,眼下已基本上完成了收编事宜。
只要赵弘润有办法攻克这些士卒家人所在的故乡,将其家人输运到魏国,那么这些楚兵,日后十有**就会向商水军一样,成为魏国的士兵。
毕竟楚国这边的国策,完全就是以熊氏一族为首的贵族倾轧平民的工具,在有更好的选择的前提下,那些楚兵自然会选择待遇以及生活环境更好的魏国,这点毋庸置疑。
“恭喜肃王殿下兵不血刃拿下相城!”
徐殷见到赵弘润的第一句话,便是恭贺攻克相城。
赵弘润笑着摆了摆手,毕竟说到底,他确实有算计相城,但兵不血刃拿下相城,却是晏墨的功劳,赵弘润自然不会将部下的功劳包揽到自己身上。
“听说我军暴增到九万人了?”在谈笑的期间,徐殷提到了此事,想来是在提醒赵弘润,他们魏军中的楚人比例有些居高了。
想想也是,若九万魏军,其中仅有汾陉军这不到一万五千人是魏人,其余七万五千人皆是楚人,这当然会让徐殷感到不安。
尤其这场战事,还是针对楚国的战事,天晓得那些楚人会不会反水,临阵倒戈?
“不至于的。”
仿佛是看穿了徐殷的顾虑,赵弘润眨眨眼睛说道:“此番我军是遵从道义、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