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虽说鄢陵军这三个营部的战斗力岑差不齐,平均实力多半无法赶超砀山军、浚水军、成皋军、汾陉军,但好歹这个发展势头,是魏国任何一支军队所赶不上的。
不对!
有一支军队的发展势头,仍能与鄢陵军一较高下!
那就是商水军!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晏墨把玩了一阵手中的酒杯,对赵弘润说道:“殿下,铚县已克,我鄢陵军已经拿下第二座城池,不知商水军那边,有何进展?”
听了这话,在座的诸鄢陵军将领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不转睛地看向赵弘润。
“诸位确定要知道?”出乎晏墨等人的意料,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晏墨。
眼瞅着赵弘润脸上的莫名笑容,晏墨心中咯噔一下,暗暗说道:不会吧?难道商水军,也已攻克蕲县?
在晏墨等将领患得患失的殷切目光下,赵弘润回头对侯在身后的青鸦众头目段沛说道:“段沛,你来说吧。”
“是!”段沛闻言点头抱拳,随即笑呵呵地对晏墨说道:“晏副将,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商水军攻克蕲县,要比鄢陵军早上半日。”
“怎么可能?”
晏墨闻言吃了一惊,而在座的诸一营将领们,表情也有些古怪。
“你不会是包庇商水军吧?”新升任一营营将的左洵溪,望向段沛的眼眸中闪烁着不信任的光芒。
听闻此言,段沛这个大汉亦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位将军,卑职为何要包庇商水军?”
只见左洵溪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段沛,嘀咕道:“他们是商水军,你们是商水青鸦,谁知道你会不会袒护他们?”
话音刚落,似华嵛、公冶胜、左丘穆等几位将领,亦符合地点了点头,就连晏墨望向段沛的目光,亦带着几丝不信任。
“这……”段沛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要知道他们商水青鸦,只是因为隐贼村的坐落在商水县,实际上与商水军没有任何从属上的关系。
一方是军队,一方是隐贼众,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关联嘛。
想到这里,段沛苦笑两声,说道:“诸位将军,我青鸦众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可任凭他如何解释,晏墨等人还是不相信。
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倘若鄢陵军是在商水军攻克蕲县前攻下铚县,那么,鄢陵军在这场战役中的功勋便遥遥领先;反之,则鄢陵军与商水军的军功相差并不多,仍有可能会被商水军赶超。
功勋排名意味着什么?
这非但是意味着战后的赏赐,更是意味着鄢陵军与商水军的战力比较。
而在旁,似南门怀、邹信、孙叔轲、干贲、佘离等将领,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晏墨、左洵溪等将领们,因为在鄢陵军的时日较短,他们倒还真不了解,原来鄢陵军与商水军这两支同为楚人的军队,在战功方便的竞争居然是如此的火热。
不过,既然他们如今也已是鄢陵军的一员,那么固然是要站在鄢陵军的一方咯。
于是乎,一屋子的鄢陵军将领们默不作声地盯着段沛,让段沛这等武艺精湛的隐贼众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而就在这时,赵弘润拍拍手阻止了诸将欺负段沛的行为,笑骂道:“好了!输了就是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了。……本王可以保证,青鸦众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听闻此言,诸将这才面有怏怏之色地收回了目光,毕竟眼前这位肃王殿下的信誉,那还是相当可靠的,既然这位殿下都说了是商水军先攻克蕲县,那么这件事固然不会有假。
但晏墨仍有些怀疑,或者说是不解。
“殿下,商水军送来捷报了么,为何我等却未听说过?”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骂道:“晏墨,本王的话你还不信么?……商水军并未送来捷报,蕲县已被商水军攻克的消息,是由青鸦众带给本王的。”
“咦?”
“诶?”
听了这话,屋内诸鄢陵军将领们不禁有些惊诧,要知道,不单单是他们鄢陵军将商水军视为劲敌,商水军对他们的看法亦是如此。因此,很难想象商水军的伍忌在攻克蕲县后,会延后发捷报至赵弘润处的日期。
“你们是想问商水军延误了发捷报的时辰么?”赵弘润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诸将,随即将目光定格在南门怀的身上,表情古怪地说道:“因为商水军啊,正在与一支友军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