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树叶的棚子而已。
不过没办法,因为齐国供给于魏军的兵帐等辎重,魏军在攻打相城时差不多都丢干净了,虽说赵弘润在战后写信向齐王吕僖讨要,但因为时间紧迫,那批物资至今还未送到赵弘润这边,可能还在铚县附近,甚至是相城一带。
于是,魏军便只能自力更生,花费更多的劳力砍伐树木建造木屋,好使士卒们在深秋的夜里能够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住所。
“齐军攻打宿县的状况如何?”
在将赵弘润迎到住所后,汾陉军大将军徐殷询问前者道。
赵弘润摇了摇头,将他所见的情况告诉了徐殷,只听得徐殷频频皱眉。
显然徐殷也是没有想到,田耽居然会在宿县受到这般阻碍。
虽然说齐军攻打宿县不利,对于魏军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可问题是,既然宿县那支楚军拥有着能够击退齐军的实力,难道来日魏军攻打宿县就能讨要便宜?
要知道,攻城战最是考验麾下军队士卒的实力,主将的计谋与智慧,只是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
晚上的时候,受到赵弘润召唤的商水军将领南门迟带着几名亲卫来到了汾陉军的军营。
在面见赵弘润后,南门迟先将他们商水军白昼里的战果讲了出来。
据他所说,他们已经与那支潜藏在林中的楚军交过手,并且将对方驱逐了那座森林,如今商水军已在那座森林建造军营。
听闻此言,赵弘润叮嘱南门迟道:“要小心对方耍诈,故意将你等赚到林中。”
“末将明白。”南门迟抱拳说道。
终归他也是一员大将,自然明白赵弘润这句话的深意,无非就是让他们警惕对方用火攻罢了。
此后,赵弘润便讲出了他此番召唤南门迟前来的原因,想从他口中得知宿县守将吴沅与县公东门宓的底细。
一听到东门宓这个名字,南门迟脸上就有些怏怏。
记得前一阵子晏墨曾半开玩笑地对宗卫长卫骄透露,楚国有的是稀奇古怪的姓氏,这事丝毫不假。
这不,继蕲县的南门氏之后,又出现了宿县的东门氏,甚至于,还有西门氏、北门氏。
这四个氏族,早些年都是居住在楚国王郢四方城门附近的无姓氏家族,因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东门、南门、西门、北门这四个氏族。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四个氏族最早的出身地位是相等的。
但如今,不得不说东门氏混地最好。
在南门迟的讲述中,东门氏非但与楚国熊氏王族攀上了关系,还搭上了楚国将门项氏的门路,相比较南门氏一族守着一个小小的蕲县,并且还混不上县公的位置,东门氏如今在楚国,也算是名门望族。
尤其是东门氏如今的家主东门宓,是一位远近颇有贤名的贵族,可不是铚县的县公万奚那种货色。
“……东门宓此人老奸巨猾,不好对付。”
南门迟用简单而带有明显个人偏见的话,总结了他对宿县县公东门宓的看法。
赵弘润微微一笑,对南门迟的个人爱憎不发表意见。
毕竟贵族与贵族之间亦非铁板一般,在他魏国亦是如此,又何必大惊小怪。
再者,这些楚国的贵族彼此有矛盾,才更容易对付。
“那么,宿县的守将吴沅呢?”赵弘润问道。
“吴沅。”南门迟沉吟了一下,随即皱眉说道:“对于此人,末将了解不多,只知此人曾经是吴越一带的叛乱军将领。”
“叛乱军将领?”赵弘润略有些惊讶。
南门迟点点头,说道:“吴越一带,刁民……不是,是那些对楚国并不心服的夷人,他们至今都未臣服于楚国,仍想着有照一日将楚军驱逐出吴越一带,建立属于他们的吴越国。……楚王曾屡次派遣兵将前去攻打,可是吴越一带,殿下可能不知,吴越一带甚是荒蛮,放眼望去皆是芦苇杂草,舟不能进、路不能行,楚军与吴越之民战了百余年,也未曾使他们屈服,甚至于,遭到了更强力的反抗。”
“既然如此,那吴沅……”赵弘润好奇问道。
南门迟顿了顿,说道:“吴沅,据说是上将军项末当年攻打吴越时收服的。……据传闻说,吴沅本身就是吴越之民中的一员悍将,后来被上将军项末擒获后,项末爱惜此人才才能,不忍加害,遂放吴沅回去。吴沅感项末的恩情,这才投诚于项末,但是据说此人投降项末也是有条件的,此人希望项末终止对吴越之民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