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路魏军的灵魂人物,只要杀死了此人,魏军的势头自然会瓦解。
而在项末的船队经过这片几座山丘时,他们陆陆续续遭到了汾陉军的弓箭阻击,然而,项末军却懒得反击,直接带着队伍冲了过去。
瞧见这一幕,在远处某座山头上的汾陉军大将军徐殷,摸了摸胡子,微微皱了皱眉。
但是随即,他嘴角却有挂起几分冷笑。
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呐!这个项末,果真不简单,想不到他居然会想到利用秋汛对我军展开水攻之法,此番若非是肃王殿下,恐怕我军要折损大半,至少我汾陉军要全军覆没。只不过……项末啊项末,任你天纵奇才,你亦不敌我大魏的肃王殿下!
徐殷暗暗想道。
“将军,楚军冲过去了……”
麾下西卫营的营将蔡擒虎瞪大眼睛说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他曾在赵弘润面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放一个楚兵前往铚县。
“稍安勿躁。”
徐殷淡淡说道,表情依旧从容镇定。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项末完全料错了:他以为徐殷此刻势必是万分焦虑,可事实上,徐殷丝毫也不惊慌,哪怕眼睁睁看着项末那支船队从他眼皮底下通过。
因为徐殷知道,既然那位肃王殿下决定将计就计,利用项末的水攻之法来对付固陵君熊吾的军队,那么,那位肃王殿下必定有对付项末的法子。
也不晓得,待等那项末得知他的水攻之法,却害死了固陵君熊吾的八万军队时,那项末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一想到此事,徐殷亦忍不住阴阴笑了起来,让身边诸如蔡擒虎等汾陉军们兵将们面面相觑。
而此时,项末的船队已突破汾陉军的防线。
确切地说,应该是穿过,因为在眼下这种情况,汾陉军根本无法对项末的军队展开什么有力的阻击,充其量只能远远地射几拨箭矢,这对项末军而言,不痛不痒。
倒是那些赵弘润派人运到汾陉军这边的鲁国战争兵器,比如那被称之为龙脊战车的床弩,倒是给项末军造成了一些威胁。
据之后清点数量,项末军大概损失了一艘大船、三艘大筏以及若干小船。
对此,项末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点损失,他完全损失地起。
此时,天空已逐渐停止下雨,但天空仍笼罩着阴云,不见太阳。
也不知那魏公子姬润做了什么防备……
项末站在船首闭目养神,琢磨着铚县那位魏公子姬润针对他水攻之法的对策。
不知过了多久,项末隐隐听到远方传来阵阵惊呼、惨叫,他心中顿时倍感惊讶。
魏军?魏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城?
出于纳闷,项末睁开眼睛眺望远处。
这一瞧不要紧,顿时让他目瞪口呆,因为他看到前方的那片山林,居然有数百名士卒正与洪水搏斗,只见这些人死死拽着树梢,这才避免被汹涌的洪水冲走。
而让项末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士卒,居然穿着他们楚**队式样的甲胄。
这……这是哪支军队?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项末的面色逐渐有些不好看了,因为他已隐约感觉到,他可能是中计了。
“救人!”
项末阴沉着脸喊道。
话音刚落,他船上的士卒们顿时行动起来,取来麻绳,抛向远处在洪水中的楚兵。
只不过,由于这股洪水推动船只的巨大惯性,项末的船队根本停不下来,这使得那些落水的楚兵,运气好的,能抓到那些麻绳的,倒是被项末船上的兵卒们拽了上来,但若是抓不到那些麻绳,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获救的机会逐渐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甚至于,那些在洪水中的楚兵间,有好些人为了抓住那些麻绳,可最终却被无情的洪水不知冲向了哪方。
更倒霉的,直接被卷到项末军船队的船只下方,撞得头破血流。
这一幕幕,瞧着项末分外揪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惊又怒的他,见自己船上救了几名不相识的楚兵,遂连忙几步来到后者面前,质问道:“你等几人,是何地的兵?”
只见那几名获救的兵卒,此刻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心惊胆颤,听闻项末出言询问,有一名士卒老老实实地说道:“回禀这位将军,我等乃是固陵君熊吾公子麾下的军卒。”
熊……熊吾公子?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