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暘城君熊拓暗道可惜,毕竟他就算再看好与他关系复杂的那位魏公子姬润,也很难相信后者能在这位景舍大人手中占到什么便宜。
而如此一来,熊拓打算借魏军之手铲除巨阳君熊鲤的意图,也就没办法实行了。
想了想,熊拓压下了心中的思绪,郑重说道:“若是景舍大人,熊拓并无异议。”
“很好。”寿陵君景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既然诸位皆无异议,景舍希望诸位以我的将令为尊,不得违背,否则,景舍只好依军规论处。”
“那是自然。”屋内诸人连声说道。
当日,寿陵君景舍又派人送了两份书信给鄣阳军的大将周征与彭蠡军大将徐暨二人。
没过数个时辰,周征与徐暨二将便各自派亲卫来送回信,他们二人在信中表示,愿意听从固陵君景舍的调遣。
至此,前一阵子一盘散沙的巨阳县境内数路楚军,总算是整合起来了。
而在掌握了这几支军队之后,寿陵君景舍所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派人烧毁巨阳县境内一概山林。
随后,他又派人从其他城池调运粮草,准备将这些粮草分批运往房钟的项末那边。
没过几日,这两桩事便传到了铚县的赵弘润耳中。
待听到这两则消息后,赵弘润皱皱眉,默然不语,反倒是他那几位宗卫,喋喋不休地议论起来。
比如吕牧与穆青二人。
“楚军这是吃饱了撑着?他们没事烧林子干嘛?”
“可能是觉得这么做就能将鄢陵军与商水军逼出来吧?”
“哈!屈塍、晏墨、伍忌、南门迟又不是傻子……”
“可能楚军这样认为吧。”
二人闲着无聊聊了几句,而此时,宗卫长卫骄却注意到赵弘润眉头紧皱,遂疑惑地问道:“殿下,难道楚军烧林子,有什么深意么?”
赵弘润闻言闭着眼睛揉了揉眉骨,半响之后,这才幽幽说道:“寿陵君景舍……多半到巨阳县了。”
说罢,他眯了眯眼睛,喃喃说道:“真狠呐……不愧是屡次镇压了西越叛乱的两位名将之一。”
诸宗卫听得面面相觑,听得一头雾水,哪怕是心智颇高的周朴,也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于是,周朴忍不住问道:“殿下,楚军烧几片林子,这有什么关系么?”
“关系大了。”赵弘润皱着眉头解释道:“楚军烧林子只是表象,其真正目的,是要鄢陵军与商水军没有木料搭建营寨。……我魏军虽说暂时不立营寨,可并不代表,我魏军就不建营寨了。别忘了,眼下已是十月中旬,冬雪将至,若没有个可遮风挡雪的营寨,浍河以南十几万我军将士,岂不是会在那冰天雪地里冻成冰棍?”
听闻此言,周朴浑身一震,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而卫骄、吕牧、穆青三人,更是面色大变。
而此时,就听赵弘润幽幽地分析道:“有这等妙计却到至今才用,要么是巨阳县令有高人在算计我军,要么,就是寿陵君景舍到了。……我偏向后一个猜测。若巨阳县果真有告人在,固陵君熊吾就不至于因贪功冒进而被我设计。”
说到这里,赵弘润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望着对过,仿佛目光能穿透墙壁看到很远处似的。
“真不简单,刚到巨阳,就想出了如此令人头疼的狠计……哼!”
听闻此言,周朴皱眉说道:“殿下,即便猜到楚军的毒计,可眼下想要阻止,怕是也晚了……要不下令使鄢陵军、商水军,以及南门阳将军的军队先行后撤?”
赵弘润闻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倘若此刻后撤,岂不是助涨了寿陵君景舍的威名?……须知我军一旦撤军,军势威风必定受损,说不准那些降兵降将,会起别样的心思。……不能退!”
宗卫们面面相觑,顿时苦恼起来。
要知道,此前魏军之所以很顺利地收编了大量的楚**队,那是因为魏军这一路上高奏凯歌、势如破竹,使得那些楚国兵将都失去了抵抗的信心,这才投降魏军。
而如今魏军若是轻易撤退,岂不是变相地示弱?如此一来,那些投降的楚国兵将,难保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这种时候,就只能迎难而上,与寿陵君景舍正面刚!
就算那寿陵君景舍乃是楚国的三天柱,也要使魏军维持睥睨天下的气势,以此稳定军心。
“殿下,可这样一来……”
“无妨。”摆摆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