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观止之色。
毕竟在撇除了敌我立场之后,他对那位魏公子姬润的韬略亦是颇为佩服,居然想到利用冰雪来筑城。
怪不得他前几日无动于衷,原来是在等这场冰雪……真是天纵之才!
想到这里,景舍心中愈发迫切想要摧毁远方那座冰城。
因为他很清楚,若今日他不能设法摧毁那座冰城,那么过了今日,他恐怕就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问题在于……
他抬头瞧了一眼仍在飘落冰雪的天空,微微皱了皱眉。
而与此同时,在远处那座冰雪之城内,赵弘润带着宗卫们与肃王卫们,正巡视着冰城的筑建程度。
他是昨夜抵达的此地,同时抵达的,还有鄢陵军、商水军这两支军队的绝大多数军队,以及南门阳的五万新降楚军。
而此时,在赵弘润巡视冰城筑建程度的同时,鄢陵军的主将晏墨与商水军的主将伍忌,正跟在这位肃王殿下身后,向他禀告各自军队的抵达兵数。
毕竟鄢陵军与商水军前段时间化整为零,有许多将领领着各自小股兵力分散在巨阳县各地,甚至于,活动范围一度扩展到新阳、蔡溪、濠上一带,因此,虽说数日前赵弘润在得知了寿陵君景舍下令焚烧巨阳县一带山林的当时,就已经开始召集零散军队,但仍然有不少魏军小股兵力流散在外,有的是来不及回来,有的,则是连青鸦众都还未找到他们的行踪,因此没能将赵弘润的命令传达给他们。
可即便如此,目前这座冰城内,仍然聚集了大约近十万的魏军,再加上这座一夜间筑建的冰城,魏军想要牢牢立足在此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魏军已经拥有了一个防御据点,解决了自登上浍河以南土地以来最大的难题。
“殿下的韬略,末将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不过这冰城,牢靠么?”
在巡视期间,因为主将屈塍未能赶回来而暂时督领大军的鄢陵军副将晏墨,望着眼前不远处那堵冰墙,颇有些迟疑地问道。
这也难怪,毕竟在当代世人的“常识”中,冰可是很脆弱的。
相信这里,也只有赵弘润最清楚,在极寒的天气下,冰的坚固程度无限接近钢铁,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座冰城,足以用到来年开春的二月。
“放心,天气愈寒,这座冰城便愈发坚固……”赵弘润负背双手望着不远处的冰墙,笃信地说道。
听闻此言,晏墨与伍忌这才放心下来。
随即,晏墨忍不住笑道:“殿下一宿之间筑成冰城,纵使是景舍大人,恐怕亦会大惊失色。”
听了这话,跟在赵弘润身后的几名宗卫们,亦纷纷有些值得:你楚军以为烧掉了这附近的林子,我魏军就没有办法建造营寨了?哈!我家殿下,就算是用冰雪亦能筑城!
不过赵弘润听到了景舍这个名字后,却微微皱了皱眉。
倒不是在意晏墨因为尊敬对方而喊的那句景舍大人,毕竟寿陵君景舍的为人与以往的事迹,纵使是赵弘润,也对此人颇为敬仰。
赵弘润在意的,是寿陵君景舍在听说这座冰城后的反应。
想了想,赵弘润沉声说道:“晏墨、伍忌,不可大意!……我军尚不能说已稳稳在此站牢脚跟,我若是景舍,就会立即发动攻势。”说到这里,他吩咐二将道:“叫士卒们抓紧时间填饱肚子歇息,保不定今日会有一场恶战。”
听了这话,晏墨与伍忌面面相觑。
伍忌忍不住说道:“殿下,楚军见我军一宿之间建成这座冰城,多半早已吓傻了,更何况今日冰雪交加,不利于行军打仗,景舍大人不会如此不智吧?”
赵弘润闻言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倘若景舍果真是眼界开阔之人,他就应该明白,若今日不能摧毁我军这座冰城,那么,他便再难将我军驱逐回浍河北岸,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军在此地扎根……依本王看来,他非但会来进攻,并且还会发动迄今为止最凶猛的攻势!速去!”
“遵命!”
晏墨与伍忌抱拳领命,退下去做做应战的准备了。
而赵弘润与宗卫、肃王卫等一行人,则继续巡视着这座冰城的筑建工作。
毕竟一宿工夫,根本不足以筑建一座足以容纳十万魏军的冰城,因此,赵弘润下令先建造南、东、西三面的冰墙。
倘若果真如伍忌所说的那样,楚军被这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冰城给吓傻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可话说回来,面对似寿陵君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