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照应,赵弘润与齐王吕僖以及田耽早已约定好每日送递各自的战报,无论当日的战况如何。
“哼嗯,齐王那边的战况也是不佳啊……”
粗略翻了两眼战报,赵弘润颇感遗憾地摇了摇头。
要知道,今日魏军的战况,只能说是与寿郢西郊的楚军打了一个平手,因此,他还指望着齐王吕僖的北郊战场能有所进展,拉他一把,没想到,齐王吕僖那边的战况还不如他这边呢。
“不会吧?”
宗卫长卫骄闻言吃了一惊,心说齐王吕僖麾下不是有二十余万齐鲁联军么?再者说了,那二十余万齐鲁联军中还有诸多的战争兵器,怎么战况反而不如他魏军呢?
仿佛是看穿了卫骄的心思,赵弘润轻哼着说道:“楚人又不是傻子,既然知道齐王那边的军势最强,那么自然而然会在北郊部署更多的军队……你看着我干嘛?我又没说你们楚人什么坏话。”
“……”
作为此刻帐内唯一的一名楚人,芈姜盯着赵弘润半响,随即继续自顾自吃饭,懒得理睬对面这家伙。
看着眼前这小两口,卫骄暗自偷笑。
不得不说,他对芈姜是非常认可的,毕竟芈姜的身世好,剑术也精湛,保护他们家殿下的安全根本不在话下。
要说唯一的遗憾,那就是芈姜终日里冷着脸,很难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殿下,明日还出击么?”卫骄询问道。
因为作战计划,赵弘润早已与商水军中的将领们商讨过,再者今日也并未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变故,因此,也没有必要再召开什么军议,明日照样画葫芦即可。
作为的战争,其实并非每日都有什么妙计奇谋,更多的,还是单调乏味的士卒间的交锋。
“明日……”赵弘润想了想,说道:“明日再打一仗,看看结果如何。要是结果不佳,便教士卒们歇息两日。”
“遵命。”卫骄抱抱拳,退出了帐外,召来肃王卫,向军中各将传递赵弘润的命令去了。
而此时,芈姜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已想到了破敌的办法?”
赵弘润拿起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方才不还见我在叹息么?……有破敌的办法,我叹什么气啊?”
“那你明日还要出战?”
“你不懂。”赵弘润胡乱扒了两口饭,含糊地解释道:“今日虽说我军的战况不佳,但怎么说也造成了数万农兵的伤亡。……如此巨大的伤亡,楚军那边的士气势必会有所影响,搞不好明日两军交锋时,楚军士气低迷,变得不堪一击呢?”
芈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万一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呢?”
赵弘润闻言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那我就怪你。……怪你瞎说八道。”
“……”面对着赵弘润毫无道理的指责,芈姜一双美眸翻了翻,懒得理会。
不过,虽然赵弘润话是这么说,但说实话,他对这件事也是毫无把握。
不可否认自古以来,次日战相比较首日战更容易分出胜负,但问题是此战联军攻打的,那是楚国的王都,不出意料的话,那些楚兵多半是抱持着背水一战的心态与联军作战。
在楚军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的情况下,兵力明显处于绝对劣势魏军,想要在短短两日内分出胜负,这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事实证明,赵弘润的判断精准无误。
待等到次日,当魏军再次对寿郢西郊外的楚军发动攻击,楚军一方的士气,仿佛根本不受前一日影响似的,致使魏军前阵指挥将领南门迟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未能取得优势。
就像昨日那样,魏军与楚军从早晨厮杀到中午,虽说一开始魏军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被楚军凭借着人海战术的优势一点点地搬了回来。
看来今日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暗自叹了口气,赵弘润果断地下令撤兵。
而看到魏军留下两支断后的军队,交替断后保护大军撤离,楚军这回干脆连追击都省了——反正追上去也无法击溃魏兵,反而有被伏击的危险,那还追什么?老老实实各自收兵得了。
而待等回到军营之后,赵弘润就下令全军修整两日,让麾下士卒地歇息歇息,放松一下,毕竟战场上最忌讳时刻绷紧着神经,这会坏事的。
然而颇叫人意外的是,在第三日,魏军没有主动出战去进攻寿郢西郊的楚军,然而到了晚上,楚军却来偷袭。
好在赵弘润在防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