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乡还有两亩薄田托乡邻照看着……”
“两亩薄田?”绿儿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随即怒斥道:“两亩薄田能顶什么事?连还上零头都不够!”说罢,他上下打量了温崎几眼,冷笑说道:“既然没有钱,那就给府里干杂事……”
“你……”温崎气得满脸通红,气愤地说道:“我辈读书人,你小小女子安敢欺辱?”
听了这话,绿儿双眉都立起来了,提高声音,尖着嗓子骂道:“读书人就可以欠债不还?!……我告诉你,姑奶奶见过的读书人说的,哪个不是仗义疏财、挥金如土,再瞧瞧你……我刚注意到你身上所穿,岂不也是我府里的衣裳么?你这臭不要脸的穷书生,这几日吃姑奶奶的,用姑奶奶的,穿姑奶奶的,还敢在姑奶奶面前提什么读书人?你信不信我立马叫人到街上给你闲叫闲叫?”注:这里的闲叫,指的是叫一帮人到大街上叫喊,是古时店家对付某些要脸皮的强住客的常用手段。
听了这话,温崎的面子顿时就挂不住了,要知道他如今在大梁的名气已谈不上上,若是再被这小丫头派人在大街上叫喊一阵子,那他这个读书人,哪还有脸再呆在大梁。
想到这里,他气愤地说道:“你……你这小女子,怎得如此市侩?”
只能说他不清楚绿儿的来历,要知道绿儿自幼被卖到大梁的一方水榭,从小见识过太多的三教九流,虽说没啥大智慧,但市井间的事却了若指掌,骂起人来亦有一股泼妇的架势,哪是温崎这种读书人可以应付的。
这不,自忖伶牙俐齿、口舌如剑的温崎,在绿儿面前根本不是对手,被骂得一脸土色,从头到尾插不上几句嘴。
甚至于到最后,这位可怜的读书人神色已有种恍惚,且时不时地露出羞愤于私的神色。
得了,再骂下去,这位读书人怕是要羞怒自刎了……
在旁看了半天好戏的周朴,此时终于走过来拉走了浑浑噩噩的温崎。
将温崎带到后者居住的西苑厢房,周朴给温崎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