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那样充大爷,哪怕是兵部尚书李鬻。
毕竟李鬻的儿子李缙,便是兵铸局的局丞。
而户部的情况大致也是如此,以往兵部掌管着六部的度用开支,但因为赵弘润的关系,兵部、工部、冶造局相继建造了私库,拨款也由有事时临时申请款项转变了户部提前拨款,使得户部在国家财政方面的话语权大跌,失去了继吏部之后成为六部之首的机会。
因此,户部的官员亦一度深恨赵弘润,可随着三川贸易的展开,户部在这趟贸易线上赚得盆满钵满,非但国库日渐充盈,户部也逐渐变得财大气粗起来。
是故,户部的官员如今是恨并快乐着,纵使对赵弘润有诸多怨言,也不敢表露丝毫,怕因此影响到两者间的合作关系。
为何赵弘润可以欠着户部数百万两银子,甚至于还能筹借款项,原因就在这里。
唯独吏部,它是朝廷六部中唯一一个与赵弘润发生过冲突且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利益来往的府衙。
更何况,吏部的靠山乃是东宫太子弘礼。
因此这种种原因,哪怕吏部尚书贺枚从私交方面与赵弘润这位肃王并无交恶,亦本能地有种疏远与淡淡的敌意。
“肃王殿下。”
“贺尚书。”
贺枚微笑着行礼,赵弘润亦微笑着拱手还礼,看似和睦,可其中的违和感,哪怕是大理寺卿正徐荣、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这两位并不怎么置身于朝廷权利旋涡的人都感觉地清清楚楚。
“咳。”
轻声一声,大理寺卿正徐荣悄然转移话题,为二人解了围:“贺尚书,听方才那名府役说,贺尚书有要事相告,而且还是事关周尚书一案的事?”
“是的。”贺枚微微笑了笑,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眼前那位肃王殿下身上移开,拱手说道:“两日前,周尚书曾前往我吏部本署,当时贺某与周尚书见过一面,也谈过几句……他请本府允他观阅藏库内的官员名册。”
难道果真与那几桩奇案有关?
大理寺卿正徐荣与大梁府府正褚书礼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前者皱眉问道:“两日前的事?”
贺枚毕竟是久在朝中的老臣,自然听得懂徐荣言下之意,连忙解释道:“纵使是今日,贺某亦不敢相信竟会有贼子敢加害周尚书这等朝中重臣,更何况当时?……因此没有及时向刑部与大理寺报备。”
赵弘润、徐荣、褚书礼以及唐铮默然不语。
的确,事发之前,几乎没有人会料想到周焉这样的朝中重臣居然会遭到贼人的杀害,哪怕是周焉失踪了一日,朝野以及刑部都没有怎么在意,一直到周焉整整失踪两日,他的夫人感觉情况不对劲,慌忙报官,朝廷这才得知居然发生了这等恶劣的事件。
想了想,徐荣正色问道:“贺尚书,敢问周尚书当时可曾透露过,借阅贵部文库所为何事?”
贺枚闻言摇头说道:“这个周尚书并未透露。”
赵弘润、徐荣、褚书礼三人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赵弘润沉声问道:“贺尚书,当日周尚书是几时离开的吏部本署的?可有人亲眼看到周尚书离开吏部本署府衙?”
他直接了当的询问,让徐荣与褚书礼微微侧目,亦让吏部尚书贺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回禀肃王殿下,此事老臣不知,老臣离了本署府衙后,便找曹稚曹大人……唔,找曹兄小酌闲聊去了,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大可派人去询问。”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连一杯茶都没喝,便拱手告辞道:“贺某所了解的情况,大致就是如此,不打扰几位,告辞。”
说罢,他转身就走。
看着吏部尚书贺枚离开时的背影,赵弘润挑了挑眉头,颇有些错愕地说道:“这老头,火气挺大啊……”
大梁府府正褚书礼闻言苦笑说道:“是肃王殿下您方才这话有歧义啊……”
听了这话,赵弘润哭笑不得地说道:“本王再怎么也不会认为是他干的啊,这贺枚都一把老骨头了,真打起来会是周尚书的对手?……他急什么?”
此时,大理寺卿正徐荣捋了捋胡须,似笑非笑地说道:“说不准,这位贺尚书还有什么事未曾透露呢……比如正像肃王殿下询问的那样,并无什么人瞧见周尚书离开吏部本署的府衙。”
他这话,远比赵弘润的话更诛心,不过却让赵弘润与褚书礼上了心。
“徐大人的意思是,周尚书是在吏部本署府衙遇害?”褚书礼吃惊地问道。
“这个老夫还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