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此时,走廊旁的花园里又走出一个人影,摊摊手无奈地说道:“弘润,为了给你一个惊喜,玉珑可是在这里躲了好一会了。”
“六叔?”赵弘润望向来人的脸上更是充满了惊喜,因为来人正是他最憧憬的六王叔赵元俼。
“六叔,你们几时回来的?”赵弘润高兴地问道。
赵元俼微微一笑,说道:“刚到不久,六叔连自家王府都没回去,就被这丫头拉着来到你这边……她非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赵弘润疑惑地望向玉珑公主,心说没瞧见这位皇姐带来什么礼物啊。
见此,玉珑公主小脸一皱,不满地说道:“什么嘛,弘润,你没注意到我方才是用羱族的话与你打招数吗?”
“啊?就这?这就是惊喜?”赵弘润愣了愣,有些转不过弯来:“我还以为你说的惊喜是什么礼物呢。”
玉珑公主气呼呼地哼了哼,不满地说道:“礼物有啊,苏姐姐、乌娜、小杏儿、芮芮,还有她姐姐,我准备了好些礼物呢。但就是不给你,谁让你气我,哼。”
说完,她哼哼着径直往肃王府的北苑去了,大概是去见她那些小伙伴了。
见此,在场的宗卫们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毕竟如今,能使自家殿下吃瘪的人,那可是越来越少了。
赵弘润无语地看着玉珑公主的背影,又瞧了瞧赵元俼,却见这位六王叔亦无可奈何地摊摊手。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是六叔你惯出来的……”赵弘润对六王叔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赵弘润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不满的意思。
他只是很感慨,因为在三年前端阳日的晚上,这位玉珑公主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水池旁的石头上,形单影只,那落寞的神色,让赵弘润看了倍感心疼。
而如今,这位皇姐已变得开朗了许多,朝气蓬勃而有活力,赵弘润心中亦十分高兴。
“那丫头没规矩?你就有规矩了?……这丫头,这丫头的,玉珑怎么说也比你大吧?”
听了赵弘润的话,六王叔没好气地伸手在赵弘润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六叔,你最近是越来越偏心了啊……”赵弘润揉了揉脑门,有些不满地说道。
毕竟在以往,眼前这位六王叔是最疼爱他的,可最近,赵弘润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位六王叔对玉珑公主的疼爱,早已超过了对他的疼爱,使得赵弘润心中难免有些小小的嫉妒。
听了赵弘润的抱怨,赵元俼的面色微微变了变,这种改变只是一闪而逝。
随即,就听他笑着说道:“弘润,你如今可是男儿汉了,可莫要再提这种小孩子的话。……对了,你这是要出去?”
见六王叔避重就轻地岔开了话题,赵弘润翻了翻白眼,随即点点头说道:“有点事。”
“什么事?”赵元俼疑惑地问道。
赵弘润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将前几日刑部尚书周焉遇害一事告诉了眼前这位六王叔,但隐瞒了昨日抓到的余谚被他父皇所杀这件事。
“……因此我想再去吏部本署看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竟有此事?”赵元俼脸上露出几许惊容,皱眉问道:“哪里来的贼子,居然敢加害朝廷重臣?”
见赵元俼面露愠色,赵弘润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他很少见这位六王叔露出如此愤怒的表情。
半响后,赵元俼皱眉问道:“弘润,此案有什么进展么?”
一听这话,赵弘润心底就有些郁闷。
因为本来案件已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毕竟他们昨日已抓到了余谚,只要从后者口中拷问出真相——余谚为何要将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案宗偷偷放归刑部本署的藏库——或许就能侦破整个案件,甚至是顺藤摸瓜找到整个凶党势力的主谋。
只可惜,魏天子杀了余谚,使得这条线索彻底断了。
“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赵弘润摇摇头说道。
见此,赵元俼遗憾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弘润,六叔就不耽误你了,等你回来,六叔再与你聊聊。”
“啊?”赵弘润闻言不禁有些失望,毕竟好一阵子没见到这位素来疼爱他的六叔,正有许多话要与对方聊呢。
忽然,他灵机一动,说道:“六叔,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赵元俼闻言犹豫了一下,皱眉说道:“弘润,你知道的,六叔我从不过问朝中事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