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杀的咯?”
来人平静了情绪,似笑非笑地瞧了几眼赵元俼,点头说道:“不错,是我。”
赵元俼好似疲倦般揉了揉额头,轻叹着开口问道:“为何?……你知道,那些人也只是……”
“只是昏君当年手中的刀?”来人打断了赵元俼的话,替他补完了后半句。
随即,他哂笑道:“这才死多少人?当年那昏君屠宰了多少人?”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赵元俼,似笑非笑地问道:“事到如今,怡王殿下心软了?”
“……”赵元俼沉默了片刻,随即冷冷说道:“我并非心软,而是看不惯你滥杀无辜。”
消瘦的身影咂了咂嘴,耸耸肩说道:“周焉只是个意外。……都怪他自己不好,为何要死盯着王龄那桩案子呢,若是他肯早日结案,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那那些人呢?”赵元俼语气低沉地质问道:“那些被你用来掩盖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官员……那些人是无辜的!”
“所以我并未使其断绝子嗣不是么?我给那些人留了一丝血脉了……”
赵元俼怒视着那消瘦的身影,良久,他吐了口气,冷冷说道:“西边的人,即将来到,我不希望在听到任何有关于你的消息……”
消瘦的身影闻言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说道:“怡王殿下放心,我岂会去破坏怡王殿下您的计划呢?……唔,正好我也要销声匿迹一阵子,某位年轻的肃王殿下,最近可是盯着紧呢……”
听闻此言,赵元俼的面色顿时一沉,眼中露出了几许杀意,冷冷说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动他一根汗毛……”
“我怎么可能会加害怡王殿下视如已出的干儿子呢?”消瘦的身影连忙说道。
“是么?”赵元俼冷笑两声,伸手揭开座椅旁边桌子上的一块黑布,露出一块足足有一尺的金砖,冷冷说道:“五万两金子买本王侄儿的性命,你可真大方啊。”
消瘦的身影眼眸眯了眯,舔舔嘴唇说道:“怡王殿下的人脉,真是不简单……好吧,我实话实说,我的确是嫌那个小子太烦了,因此警告警告他而已,我若果真想要除掉他,怡王殿下不至于认为我只有这样的手段吧?”
“哼!”赵元俼冷哼一声,眼眸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见此,消瘦的身影举着双手,好似求饶般连忙说道:“好好好,这事是我的错,日后那个小家伙出现在哪,我退避三分,这总行了吧?”
“当真?”
“嘿!”消瘦的身影撇嘴笑了笑,摇头说道:“你也太小瞧你那个侄儿了,就算是我,如今再想要那个小家伙,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商水青鸦,这帮家伙的扩张速度,可是让我等深为忌惮啊。话说,那小家伙真不是你亲儿子?”
“……”赵元俼面色阴沉地没有说话。
见此,那消瘦的身影可能感觉有些无趣,耸耸肩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总之,我会避退三分的,哪怕那个小家伙正在追查当年的事……嘿,事实上我还有点期待呢,以肃王的聪颖与地位,或许能查到当年的事也说不定,要不然我助他一把?我真想看看,那昏君被他如今最器重的儿子得知其当年的丑事,究竟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赵元俼凝视着对方,眼中的杀意逐渐消退,他冷冷说道:“你走吧,记住你的话,休要干涉我的事。”
“怡王殿下的目的与我等一致,我又岂会阻拦?我的人,会消失的……那就祝怡王殿下马到功成。”消瘦的身影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说道:“事成之后,我当鼎力助怡王殿下成为我大魏的新君。”
“你以为我在乎那个位子么?”赵元俼冷笑道。
消瘦的身影耸了耸肩,随即在朝着赵元俼拱了拱手,便抽身退后。
可待等他要消失在密室外的走廊时,他又忽然转过头来,目视着赵元俼,好似由衷地说道:“赵六哥,有你这样的仰慕者,是她的福气……”
赵元俼的眸光微微出现几丝波纹,语气复杂地说道:“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我。……事已至此,我不会就此退缩的。”
“这不是激你,而是发自肺腑。”消瘦的身影凝视着消瘦的身影,幽幽说道:“你默默地为她做了许多,若是再让她选择一次,我相信她会选择你……”
说罢,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密室外的暗道。
“……”赵元俼默不作声,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杯,漫不经心地抚着瓷杯的完璧。
随即,他嘴角露出几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