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官籍名册中,只记载了王龄等人的出身情况、至亲旁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当地府衙也太不上心了吧?
翻看着王龄等人的官籍名册,赵弘润心中暗自嘀咕道。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内侍监的大太监童宪提前一步派人前往王龄等人的故籍,悄悄地叫人将原来的官籍名册偷走,并且伪造了这本毫无用处的官籍名册。
正因为不清楚这件事,赵弘润才会觉得地方府衙不上心。
比如王龄,此人曾在大梁朝廷吏部担任过文选司的司侍郎,可是在那本官籍名册内,却没有这一笔记录。
不过待等赵弘润翻阅了马祁、苏历等官员的官籍名册,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马祁的那本官籍名册上,也没有他曾经当过殿前右武郎的仕历,而苏历的官籍名册上,也同样没有他曾当做督门郎的仕历,仿佛是有人刻意地抹除了这些位官员在洪德二年时的存在。
道理很简单,毕竟这些官籍名册都被保存在不同的地方府衙,一个地方府衙不上心或许有可能,可所有的地方府衙皆对从该县走出去的仕官之人不上心,这就值得怀疑了。
“拿出去烧了吧。”
赵弘润将那几本官籍名册丢给穆青,对面露不解之色的众宗卫们解释了一通,随后遗憾地说道:“我们迟了一步,这几本官籍名册,皆是伪造的,对此案没有任何帮助。”
听闻此言,宗卫长卫骄皱眉说道:“殿下,那现在怎么办?”
“广撒网吧……”赵弘润带着几分疲倦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让宗卫们与青鸦众们尽可能地追查线索。
“这可是大海捞针啊。”卫骄忍不住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赵弘润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时,门客温崎忽然开口道:“肃王殿下何不再去吏部本署查查?”
赵弘润疑惑地望了一眼温崎,却见后者正色说道:“肃王殿下一直认为,刑部尚书周焉周大人留下了什么线索……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了。”
“可本王已经查过一次了啊……”
“再查一遍咯,反正肃王殿下你目前也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不是么?”
这倒是……
赵弘润摸了摸下巴,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卫骄、褚亨、穆青,还有温先生,你们几人再随本王走一趟。……至于其他人,尽可能地放手去查。”
“是!”屋内众人应声道。
于是乎,赵弘润带着卫骄、褚亨、穆青以及温崎几人再次来到吏部本署。
因为前几日拜托了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的关系,驻守在吏部本署的兵卫们尚未撤退,这里仍然处于警戒状态。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要再查一遍,可此时此刻,赵弘润还真不知该如何追查,因为前几日他哪怕用了演绎法,也没有找寻到刑部尚书周焉留下的线索。
“殿下,您不再试试您那个演绎法么?”在藏库外,宗卫穆青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你这家伙……”赵弘润故作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唬地穆青连忙躲到了褚亨这个大块头身后。
而听了这话,温崎却产生了几许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演绎法?”
无奈之下,赵弘润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穆青后,遂向温崎解释了一番,只听得温崎两眼放光,忍不住赞道:“肃王殿下,这着实是个好办法啊……虽说在下对侦查案件之事一窍不通,但着实认为,殿下想出的这种查案方式,果真是绝妙绝伦。”
“只可惜没啥收获。”宗卫穆青不知死活地在旁拆台道。
翻了翻白眼,赵弘润提着油灯气呼呼地走到了里面,简单地对温崎解释了一遍当日的推断过程,最后指着前几日判断得出的位置,对温崎说道:“喏,本王原以为周尚书会在这个木架的隔层底下留下线索,可惜……”他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
温崎沉思了片刻,问道:“肃王殿下只是查了这一个木架的隔层底下?”
“什么意思?”赵弘润闻言不解说道。
只见温崎摇了摇头,望着赵弘润无奈地说道:“肃王殿下你可真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王姓有四笔,因此是第四顺位,这些都对。可是殿下别忘了,王龄的官籍名册就摆放在这个位置,这是殿下你的估计。……事实上,四笔成字的姓氏,我大魏还有元、公、亓(qi)许许多多,殿下如何保证,那些兵卫们在搬回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