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香,过来。”赵弘润招了招手。
摇了摇嘴唇,袖香一脸畏惧地走到赵弘润面前,语气颤抖地唤了一声:“肃……肃王殿下。”
赵弘润上下打量了几眼袖香,举起手中那枚玉佩,沉声问道:“本王只问一遍,关于这枚玉佩的事,你可曾说谎?”
袖香连连摇头。
见此,赵弘润沉声问道:“那好,袖香,赠你玉佩的郎卫,他是哪个殿的郎卫?”
听闻这话,袖香吓得花容失色,他还以为赵弘润要追究此事,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哭求道:“肃王殿下,奴婢……奴婢没有与那位郎卫私通,我们只是见过几面……”
赵弘润也没想到自己只问了一句,就将对方吓得跪倒在地,他伸出右手将袖香从地上半拽起来,皱眉说道:“快起来。……你与那郎卫,彼此喜欢或不喜欢,本王没有精力去过问,本王只想知道,那个郎卫驻守的废宫,究竟在哪?”
听了这话,袖香这才松了口气,在偷偷瞧了瞧赵弘润的表情后,怯生生地问道:“肃王殿下是说,您不会杀了那名郎卫吗?”
“本王好端端的杀他干嘛?”赵弘润颇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事实上,虽说在宫规中,宫女与太监或侍卫私通,此罪比偷窃要严重地多,可在赵弘润眼里嘛,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真?”袖香怯生生地问道。
见此,赵弘润晒笑道:“要不然这样,你们替本王找到那座废宫的位置,本王将那名郎卫调到凝香宫外,这样你们也可以时常相见,解了相思之苦……”
袖香听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解释道:“殿下误会了,那名郎卫大哥只是送了奴婢一个玉佩,奴婢并没有与他有什么……有什么私情……”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了笑,事实上对于他来说,这个叫做袖香的宫女是否与那名郎卫有什么私情,这根本就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瞧见赵弘润一脸哂笑,袖香误以为是这位肃王殿下不信任她,连忙又补充解释道:“肃王殿下,奴婢说的是真的,要不是这枚玉佩,奴婢是不会收的。”
赵弘润闻言一愣,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眼前这名叫做袖香的宫女,明明在幽芷宫呆了五年,她会不知白芷代表着幽芷宫?
想到这里,赵弘润颇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是说……你是认出了这枚玉佩是幽芷宫之物,因此才收下的?”
“嗯!”袖香点点头,解释道:“当初那名郎卫大哥拿出这枚玉佩时,奴婢本不想收下,可奴婢瞧见玉佩上的雕纹,奴婢心想,这是我幽芷宫之物呀,怎得流落在外?因此奴婢想带回幽芷宫。可回到幽芷宫后,奴婢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宫里的帘子上有哪个坠子掉了,因此奴婢就没有拿出来……”
“坠子?”
赵弘润愣了愣,再仔细打量手中的玉佩,这才发现玉佩的式样不像是佩戴在身上的那种玉佩,而是用作装饰物的那种装饰玉。
而此时,袖香仍在解释这回事。
“……今日,淑妃娘娘回来了,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回事,质问奴婢。那位郎卫大哥以往有好几次照顾过奴婢,奴婢不想牵连他,因此就……”说到最后,袖香带着几分羞涩几分黯然低下了头。
赵弘润上下打量了袖香几眼,随即继续打量着手中的玉佩,随口问道:“在幽芷宫里,最近得罪什么人么?”
袖香眼中的黯然之色变得更浓了,不过她却勉强露出几分笑容,摇摇头说道:“没有啊,宫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很亲近……”
“呵。”赵弘润轻哼一声,不置与否。
他随便想想就能猜到,袖香肯定是得罪了幽芷宫的某些宫女,否则,陈淑嫒被贬到平阳宫一年多,今日才刚刚回来,她会知道袖香私藏着一枚幽芷宫的玉坠?
肯定是有人故意泄秘,陷害袖香。
这种勾心斗角,在宫内司空见惯,后妃、太监、宫女、女官、侍卫,几乎每时每刻、每个角落都在发生龌蹉,因为这里是皇宫。
暗自摇了摇头,赵弘润岔开了话题:“好了,先带本王去找那名郎卫吧。”
可能袖香仍有些不放心,怯生生地说道:“那个……肃王殿下,倘若殿下您是想去那座废宫,奴婢就可以带肃王殿下前去,奴婢认得路……”
赵弘润当然猜得到袖香在顾忌什么,也不在意,笑着说道:“那更好,省得本王多费工夫,你带路吧。”
“嗯!”见赵弘润这么说,袖香这才彻底相信这位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