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可怜那些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甲胄护身的黥面卒,居然被商水军的士卒撞得节节后退,站立不稳。
甚至,有些可怜的黥面卒被商水军士卒的铁盾正面撞到,当场被撞得口吐鲜血。
不可否认,西垂之地的男儿普遍高大,可架不住魏国商水军士卒这边全副武装,连轻甲都没有的黥面卒,怎么撞得过背负着上百斤甲胄负重的商水卒?那好似是羊群遇到犀牛群,当即被冲得七零八落。
“杀!”
而趁着黥面卒站立不稳的机会,商水军士卒趁胜追击,用手中那锋利的战刀朝着敌军砍去。
黥面卒想要反击,可他们手中的兵器,根本无法触碰到商水军士卒的身躯,那些经过严格训练、且作战经验丰富的商水军士卒们,灵活地运用手中的盾牌,将黥面卒挥来的兵刃一次又一次地拍偏,甚至是拍飞。
在商水军士卒的认识中,盾牌不仅仅只是防御用的护具,它可以用来进攻。
就如同眼下那些商水军士卒所做的那样,看到数名黥面卒朝自己挥动兵刃时,他们握紧盾牌的挽手,狠狠拍去,利用坚固而沉重的盾牌打击敌人,整得那些黥面卒一个个虎口崩裂,握不住手中的兵刃。
甚至于有的黥面卒被商水军士卒的铁盾直接拍中身体,当场口吐鲜血。
……机会!
一名黥面卒瞧准一名商水军士卒挥舞出盾牌的空隙,用手中的剑斩向后者带着头盔的头颅。
然而,那名商水军士卒所做的,只是侧开了脑袋,似乎想用肩膀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击。
“当啷”一声,黥面卒的利剑斩在那名商水军士卒的肩甲上,擦出几丝火星。
而从始至终,那名商水军士卒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噗——”
只听一声兵刃透体的怪声响起,那名商水军士卒手中的战刀便轻易刺穿了那名根本没有任何护具的黥面卒。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逐渐地,越来越多的黥面卒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商水军士卒,哪怕是利刃加身,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是身穿着坚韧防具的底气么?
一名秦将注意到这一点,心下暗暗惊疑。
要知道,眨眼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普通人就算穿着坚不可摧的铠甲,但是当兵刃朝着他们砍去去,他们还是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哪怕他们其实也清楚,身上的甲胄足以抵挡住那把利刃。
但是商水军的士卒就没有。
简单地说,这支军队的士卒已经控制了自我保护本能,这是只有身经百战的老卒才能磨练出来的。
这支军队……这支军队……
那名秦将动容地看着那支作战方式比黥面卒更加凶猛的军队,正要开口喊什么,下一个瞬间,几个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弩矢,已命中了他的身躯。
商水军的作战方式,比秦国的黥面军更加凶悍,这是必然的。
因为黥面卒的武器,根本无法突破商水军士卒那盾牌加甲胄的两重防护,可后者手中的长刀,却可以轻易撕裂、轻易贯穿黥面卒的身躯。
“商水——!”
千人将项离在挥刀的同时高声呼喊。
“喝!”
仅仅只是一声简短而有力的呼应,附近众商水军士卒的攻势变得更为勇猛。
他们仿佛不知疲倦,时而用左手的盾牌拍飞敌人,时而用右手的长刀朝着敌军挥斩,一步一步地向前踏进。
他们的逼迫,激起了黥面卒的凶性。
商水军的大将伍忌当即就捕捉到了黥面卒准备反扑的迹象,厉声喝道:“商水军!朝左右散开!”
在大概十几个呼吸的工夫,商水军士卒们迅速向左右两侧散开,可就当对面的黥面卒准备趁机机会从中央突破时,迎来的,却是魏军连弩那压倒性的齐射。
仅仅一波齐射,方才聚集起来准备反扑的黥面卒,已变成了一地的尸体,好不容易激起的凶性,亦被魏军的连弩摧毁殆尽。
而此时,方才向两翼散开的商水军士卒,再次连成一线,继续压缩战场上的空间。
商水军大将军伍忌……
临洮君魏忌惊叹地望着远处的伍忌,心下连连赞叹。
他看得清清楚楚,在方才,伍忌利用连弩,巧妙地打断了黥面卒的反扑,在打折了秦军的气势。
“伍忌将军,似乎很擅长如何借助连弩来打断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