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不算是东宫党的人。”
“哈哈哈。”周闻言哈哈大笑,随即转头看着骆,似笑非笑地说道:“骆啊骆,亏你足智多谋,居然做出了这等愚蠢的决定……拉桓王下水,你真当肃王殿下不会杀你么?”说到这里,他一脸调侃地补充道:“还是说,是我把你逼到了绝路?逼得你不得不出此下策?”
听闻此言,骆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周,你想得太多了……凭着你那本真账簿,桓王殿下可以叫那些贵族乖乖交出兵权。我就与你实话实说吧,太子殿下将北一军交给桓王殿下,与你心中那些利益纠纷毫无关系,待几日后桓王殿下执掌了北一军的军权,所有东宫党的贵族世家,都将退出这支军队……到那时,这支军队就姓桓王!既不受东宫摆布,亦不牵扯到东宫与雍王的明争暗斗。肃王殿下是明事理的人,只要他看到这一点,未见得会发怒。”
听了这话,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皱眉说道:“不可能!……东宫会白白将这支军队交给桓王?”
“所以说,你并不了解太子。”骆直视着周,正色说道:“太子殿下亦想为国出力,但是……虽然很遗憾,但不可否认,太子殿下统兵的才能相比较肃王殿下相差太多,单凭他自己,是无法从韩国手中夺回我大魏的失地,洗刷魏韩上党惨败之耻,因此,太子选择了桓王殿下。……因为桓王殿下,与太子殿下有着同样的抱负与渴望。而其余人,呵,就是那些为了利益而依附东宫的人,在北疆战役时让东宫太过于失望……”
“这不可能……”
周惊愕地缓缓摇着头,但是他看骆与桓王赵弘宣的表情,却发现二人都很坦然,这让他在心底忍不住暗暗嘀咕:难道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
见周表情瞬息万变,骆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周,莫要挑拨离间了,好好谈谈你的事吧。”
听闻此言,周抬起头瞧了一眼骆,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的事?我有什么事?那份账簿,我就是派人送给太子的……”
正说着,桓王赵弘宣的宗卫长张骜走了进来,皱着眉头对自家殿下以及骆说道:“殿下,骆先生,卑职无能,叫那名随从逃了……”
听了这话,还没等赵弘宣与骆做出什么反应,周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骆表情自若地问道。
“没什么。”周笑眯眯地回答道。
骆没有问什么既然是派去送信给东宫的人为何要逃这种蠢问题,而周也没有说什么枉费你们处心积虑,最终还是走漏了消息这种蠢话,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
半响后,骆目视着周,压低声音说道:“周,你知道我为何诓骗国丈大人,并没有借桓王殿下,指认你乃奸细的事么?甚至于,我还瞒着太子殿下。”
“怕打草惊蛇?”周笑着说道。
“不!”骆摇了摇头,随即正色说道:“因为你是东宫的东席幕僚!……哪怕一万人中有三人知晓你其实是雍王那边的人,可在其余九千九百九十七人眼中,你仍是东宫的东席幕僚。”
“……”周微微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你要说我?”
“是!”骆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你没有退路了,周。从你来安邑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雍王那边已开始行动,可如今有桓王以及我骆在,北一军是不会按照你原先预想的那样的……也就是说,你耽误了雍王的计划,非但没有帮助雍王扳倒东宫,反而使雍王陷入了被动。”
“……”周微微张了张嘴。
“不出意料的话,雍王这会儿应该站出来弹劾东宫了,他原以为你会给他带去足够扳倒东宫的罪证,可惜,这些罪证如今在桓王殿下手中。……没有这些证物,雍王就是陷害至亲骨肉,只要我方稍微推动一下,就能让雍王翻不了身。到那时,你周又该如何自处?你还能回雍王身边么?”
“……”周闻言默然不语。
见此,骆压低声音,正色说道:“以往,我虽然恨你,但是我很佩服你,我骆自诩足智多谋,但在你面前,却胜少败多。因此,我给你留了一个选择,并没有将你的底细透露给其他人,你问我为何费尽心机诓骗王寓,那么我告诉你原因,那是因为我想保你……周,整个朝野,绝大多数都知道你是东宫的东席,曾经是,现在是,日后……也可以是。”
“你……”周吃惊地看着骆,喃喃说道:“你……居然甘愿服输?”
“服输?不不不。”骆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可能在外人眼里,我骆是输了,然而在我看来,若我能让你自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