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仿佛每一支军队中都会有几名不着调的将军,比如砀山军的白方鸣、汾陉军的蔡擒虎,纵使是军纪严肃的鄢陵军中,也难免会有些不着调的将军。
不可否认,这些将领在打仗时非常可靠,就好比鄢陵军第三营的营副将干贲,此人死守那条不知名的河道数日,屡次击退韩军的进攻,让原本打算派兵支援的赵弘润大感意外。
可是昨日在打扫战场后,此人为了庆贺魏丘之战的胜利,在篝火旁大跳县那一带的民族舞,说实话,这让当时的赵弘润有种恨不得挖掉自己双眼的冲动。
不堪入目,不能直视。
“呵呵。”赵弘宣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他有些羡慕地说道:“哥,你麾下的商水军与鄢陵军,真的好厉害……被截断粮道近二十日,居然能反过来将韩军逼到这种地步,先后击败靳、暴鸢、冯三名韩将,我听说,这三人可是北原十豪,是韩国国内一等一的勐将。……尤其是昨日傍晚送别战死士卒的时候,好似有一股气势,压迫地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什么时候我北一军也能如此厉害就好了。”
听着弟弟赵弘宣那最后一句感慨,赵弘润微笑着说道:“慢慢来吧,迟早,你北一军也愈战愈勇。”
其实赵弘宣那句话只是感慨,并不指望兄长有何回覆,没想到,居然听到了兄长的鼓励,这让赵弘宣大为惊喜。
“哥,你……你认可我执掌北一军了?”
看着赵弘宣那惊喜的模样,赵弘润苦笑了一声,淡淡说道:“我不认可,你难道就会听我的么?”
由于此时兄弟俩已经和好,因此赵弘宣倒也放得开,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会!”
见此,赵弘润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能是感觉到兄长对北一军仍有几分芥蒂,赵弘宣遂解释道:“哥,你曾经怀疑东宫……唔,长皇子将北一军移交给我,是别有所图,事实上,真的没有。长皇子之所以认可我,只是因为在第一次北疆战役时期,我与他一条心,彼此都希望能战胜韩军,远征韩国,收复我大魏曾经失去的国土……”
“……”赵弘润看了一眼弟弟,没有说话。
见此,赵弘宣叹息道:“哥,看来你对长皇子的偏见,还真是根深蒂固啊……你太固执了。”说着,他不等兄长开口,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你我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就像当初兄长说服司马安大将军时提出的建议一样,求同存异,你不妨先认可我执掌北一军,至于长皇子将北一军的兵权移交给我是否别有用心,咱们慢慢来看。”
听闻此言,赵弘润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弟弟,惊讶地问道:“求同存异?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嘿嘿。”赵弘宣笑了一下,随后解释道:“舅舅前些日子曾到安邑看望我,顺便给我送了一封母妃的书信,母妃在信中写了哥你与司马安大将军从对立到彼此携手的经过。”
“哦……”赵弘润恍然大悟,彼此这件事知道的人还真不多,除了当事人以及宗卫们外,赵弘润只对母妃沈淑妃讲起过,就像讲故事一样,纯粹就是让因为身体不好而终日困足在凝香宫的母妃解解闷,没想到沈淑妃却隐晦地用这件事给小儿子出主意。
真是贤淑、善良、睿智的母妃……
赵弘润在心中暗赞,出于对沈淑妃的尊敬,恨不得将各种褒词用上。
“那么,哥你对此怎么看呢?”赵弘宣转头看向赵弘宣,神色微微有些紧张。
看得出来,他对兄长的认可,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很看重的。
听闻此言,赵弘润琢磨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道:“你都说出求同存异这样的词了,我还能说什么?……北一军,说实话,当初的北一军,我对它的印象非常差。你援军赶来的时候,应该路过唐县吧?有没有进城?”
“当时急着赶路,没有进城。……怎么了?”赵弘宣不解地问道。
只见赵弘润轻吸一口气,正色说道:“有机会的话,不妨进唐县看看。……当初我进城的时候,一个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女童,曾用尽全力朝我丢石子,只是因为我等是魏军,而之前同属魏军的你北一军,曾在唐县肆意烧杀抢掠。”
听闻此言,赵弘宣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变得肃然起来,眼眸中浮现几分黯然与苦涩,低声说道:“哥,我……”
“你不用解释什么。”赵弘润打断了弟弟的话,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当时只是挂个名的副帅,别说是你,可能赵弘礼当时也不清楚这件事……虽然我对赵弘礼向来看不惯,但是我想,这件事,依赵弘礼的